了太子妃矛盾又微妙的心思,淡淡笑道:“儿媳绝不会拈酸吃醋。” ……儿媳这么贤惠这么听话这么善解人意,为什么她更心虚了?! 太子妃定定神,继续说道:“我和阿诩也提过几回。只是,阿诩一心向学,无心女色。没曾想到,这个贱婢,仗着曾在我身边伺候过,便生出了骄狂的心思。主动对阿诩投怀送抱,被阿诩厉声拒绝后,又生出怨怼不甘。被于侧妃暗中说服,投向了于侧妃。胆敢在阿诩的茶水中下毒!” “这个贱婢,万死不足惜!我要将她碎尸万段,剁了去喂狗!” 太子妃咬牙切齿,满脸愤怒。 顾莞宁目光一闪,淡淡说道:“于侧妃已经被赐死,安平郡王却安然躲过一劫。这个云墨,死了也无益处。倒不如先留她一命,然后借着她的口,将安平郡王合谋毒害太孙殿下的事传出去。” 太子妃一怔:“可是,你父王对安平郡王深信不疑,更不会乐见此事宣扬的人尽皆知。说到底,这都是家丑……” “母妃,”顾莞宁温和地打断太子妃的犹豫不决:“此事放在别的府上,确实是家事。在东宫,既是家事也是国事。” “于侧妃和安平郡王所图谋的,是太孙之位,也是未来的天子之位。殿下命大,侥幸躲过一劫。否则,已经中了他们母子算计。母妃不妨想想,若是殿下殒命,于侧妃母子可会饶过母妃?” 当然不会。 太子妃想到这个可能性,心里隐隐觉得后怕。额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。 如果阿诩真的出了事……她也活不下去了。 “安平郡王的野心,已经昭然若揭。没有真凭实据,其实无关紧要。说的人多了,就是如山铁证。人言可畏,就是这个道理。” 顾莞宁目中闪着冷意,声音也格外冷冽:“父王被安平郡王蒙蔽,我们得帮着父王看清他的真实嘴脸。” 太子妃听的心惊肉跳,下意识地说了句:“只怕你父王会大发雷霆。” 顾莞宁漫不经心地笑了一笑:“云墨本就是梧桐居的人,由我处置,也在情理之中。她信口说的话,谁信谁不信,谁猜测谁怀疑,我们也管不着。父王有什么可生气的?” “若是父王问起,母妃就说是我的主意好了。” 太子妃:“……” 太子妃憋了半天,才憋出一句:“还是由我顶着吧!” 不管怎么说,她也是婆婆。 哪有将儿媳推到前面挡风遮雨的道理。 顾莞宁神色柔和了许多,轻声道:“母妃待儿媳这么好,儿媳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母妃。” 太子妃有一堆缺点,懦弱又无能,畏缩又胆怯。可至少在关键的时候,头脑清醒,知道护着她。 只这一条,就足以抵消所有的缺点。 顾莞宁到了这一刻,也从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