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略一皱眉:“谁?”
门外响起一个温婉柔和的女子声音:“殿下,是妾身。”
是齐王妃顾渝。
不等齐王吩咐,齐王世子便去开了门。
一脸笑容的齐王妃走了进来:“殿下,赐婚的凤旨已下。还有两个月就是阿睿成亲的大喜日子。这亲事总得办得风光热闹一些。所以,妾身想来和殿下商议一番。”
齐王点点头:“齐王府已经很久没办过喜事了,阿睿是本王长子,成亲一事确实该隆重些。虽说时间紧张些,不过,礼不可废。该走的六礼一样都不能少。”
齐王妃忙笑道:“妾身也是这样想的。”
接着,又说起了聘礼:“有太子府的聘礼在前,我们齐王府也不宜太出风头,比照着当日太子府给定北侯府的聘礼,再稍稍减一些。”
齐王藩地十分富庶,这些年,齐王府暗中积累的家业十分惊人。不过,家资再丰厚,送到王家的聘礼也不能越过太子府的规格。
这是礼数,也是不成文的规矩。
齐王目光一闪,随口说道:“此事你看着操持吧!”
齐王世子忽地说道:“母妃,到过定下聘的那一日,我亲自去一趟王家。”
齐王妃略略一怔,很快反应过来,笑着说道:“这样也好,既能让你皇祖父皇祖母看到你的诚意,也让那些爱无事生非说三道四的人闭嘴。”
齐王瞄了言笑晏晏的齐王妃一眼,冷不丁地说了一句:“日后见了顾莞宁,你远着一些。”
齐王妃笑容有些僵硬:“殿下这么说是何意。”
“顾莞宁得了父皇青睐,风头正劲。”齐王淡淡说道:“若不是有岳母出面,你这个亲姑母,她也不会放在眼底。何必当着众人的面闹得面目无光,徒惹难堪。”
齐王妃被说得面上一阵火辣辣的,心里又有些难言的委屈:“我也没想到,几年没见,她的脾气竟变成了这样。”
软硬不吃,犀利难缠,唯一的弱点就是太夫人。
可是,她这个出了嫁的女儿,对着满头白发的老母亲耍心机,难免有些心虚。
齐王又扫了她一眼:“看来,在岳母心中,到底还是嫡亲的孙女更亲些。你这个出嫁多年的女儿,倒是远远不及了。”
齐王妃连忙解释:“殿下误会了。我上一次恳请母亲从中说和,母亲很快就应下了。而且,后来莞宁回府,母亲也是向着我的。”
齐王扯了扯唇角,不再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