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这份缠绵的心情了。看到小辈夫妻恩爱,倒也觉得有趣。
元佑帝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。
顾莞宁略略红了脸,连忙移开视线,裣衽行礼:“孙媳莞宁,见过皇祖父。”
元佑帝嗯了一声,目光扫过太孙满是眷念的脸孔,半开玩笑地打趣:“阿诩,不如朕和皇后暂避片刻,让你和莞宁先叙一叙别情如何?”
太孙立刻笑道:“皇祖父如此体恤孙儿,孙儿若不应下,岂不是辜负了皇祖父的一片心意?”
元佑帝哑然失笑:“成亲了之后,你的性子倒是活泼了不少。”
换在以前,太孙可是不会说这等俏皮话的。几个皇孙里,也只有安平郡王最活泼风趣讨喜
想到安平郡王,元佑帝顿时没了说笑的心情,神色也沉了一沉。
“莞宁,你进宫见朕,可是为了阿启的事?”元佑帝直截了当地问道。
顾莞宁恭敬地应道:“是。这几日府中流言纷纷,甚至传到了府外。父王为此十分愤怒,孙媳心中也觉得不是滋味。”
“谋害殿下一事,是于侧妃所为。二弟到底还年少,想来应该是不知情的。在殿下茶水中下毒的宫女云墨,一定是胡乱攀咬,想将脏水都泼到二弟身上,以求残存苟活。好在父王识破了她的险恶居心,根本没信她的说辞,已经将她处死。”
“外人不知就里,现在都传是二弟和于侧妃合谋毒害兄长。二弟还年轻,背上弑杀兄长的名声,以后还如何做人?”
“所以,孙媳恳请皇祖父下令彻查此事,还二弟一个清白。”
元佑帝未置一词,神色莫测。
顾莞宁悄然抬头,和太孙对视一眼。
看来,这一步棋是走对了。
处死于侧妃,对元佑帝来说,无足轻重。在天子眼中,儿子的侧室实在没什么分量可言。于家也毫无威慑力。
安平郡王就不同了。
他虽是庶出,却是太子的子嗣,自小在元佑帝面前长大。哪怕不及太孙受宠,也是颇得元佑帝喜爱的皇孙。
元佑帝可以凭着心意就处死于侧妃,却绝不会在证据未明的情况下,只凭着流言就定安平郡王的罪。
顾莞宁出这一招,是要令元佑帝对安平郡王生出猜疑和不喜。
失了圣心,不为元佑帝所喜,对安平郡王来说才是最有力的打击。
顾莞宁进宫求情,一来撇清自身的嫌疑,二来表现出长嫂风范,博元佑帝的欢心。三来嘛,顺便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