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到底是刚嫁进门,总得立几日规矩。”顾莞宁轻声道:“不然,母妃的颜面就太难看了。”
说到底,这是为了给太子妃做脸面。
太孙想到太子妃软弱的性子,忍不住轻叹一声:“母妃生性如此,我也曾试着劝她改一改。可惜收效甚微。”
太子妃生性温软,又不得太子欢心,在内宅的处境远不如外人以为的风光。
于侧妃在内宅里过的风光如意,太子妃这个正妻倒成了忍气吞声的受气包。太孙看在眼里,自然心疼。
可他平日几乎都待在宫中,回府的时间少之又少。再者,内宅之事,男子也不便多插手。天底下更没有儿子管教老子的道理。明知道太子偏听偏信偏宠于侧妃,太孙也不便多言。
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在宫中用心经营,博得元祐帝的欢心。
也因为他颇得圣眷,太子妃的位置才一直安然无恙至今。
顾莞宁似是看出了太孙的低落,低声道:“放心,以后有我在,无人再敢让母妃受闲气。”
顾莞宁从不轻易许诺。
说过的话,如一言九鼎。
太孙心中一阵动容,握着她的手:“阿宁,谢谢你。”
以顾莞宁的功力,十个于侧妃也不是她的对手。
顾莞宁不以为意地笑了一笑:“我既是嫁了给你,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。”
顿了顿又笑道:“今日于侧妃和李侧妃也一直在雪梅院里。我只站了一会儿,母妃就赐了座。她们两个一直站到了晚上。足够她们两个慢慢消受了。”
太孙哑然失笑,听着顾莞宁说起了白日的事,心里的感动和暖意一点一点地聚集。
待顾莞宁说到明日还要去立规矩,太孙顿时心疼不舍起来:“今天已经去过了,明日就不必再去了吧!”
“怎么着也得去上几日才行。”顾莞宁显然早就思虑过这些问题,胸有成竹地应道:“我一去,于侧妃李侧妃也不敢不去。等立下规矩,我不去就无妨了。托辞要照顾你,向母妃告罪一声就是了。”
太孙依旧不舍:“可是,你一整天不在我身边,我想你想得抓心挠肺怎么办?”
顾莞宁:“”
顾莞宁脸颊微热,轻轻啐了他一口。
眼波流转间,俱是妩媚。
太孙一阵心荡神驰,心中难免有些骚动,正欲凑过去偷香。顾莞宁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唇:“我正和你说话,别胡闹。”
掌心处忽地湿湿软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