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孙听得津津有味。 待听到这一句,太孙顿时咧起嘴角:“阿言倒是机灵的很。” 顾莞宁已经懊恼自己嘴快失言了,见太孙笑得如此得意,忍不住给他泼了盆冷水:“我告诉阿言,太孙倒是想做你姐夫,不过,你姐姐还没点头呢!” 太孙充耳不闻,兴致勃勃地说道:“等我们两个的亲事定了,你再去普济寺一趟,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阿言。” 顿了顿又叹道:“阿言身世如此,也怪不得他。说起来,他也是无辜的可怜人。从堂堂顾家嫡孙,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。” 顾莞宁情绪素来不外露,纵然心中唏嘘,面上依然淡淡:“我这个做姐姐的,也只能为他做到这一步。” 太孙看向顾莞宁,目光温柔:“阿宁,你无需有半点自责。你是个好姐姐,对阿言已经仁至义尽了。” 她算是一个好姐姐吗? 顾莞宁略有些自嘲地笑了笑:“其实,我曾经想过,要不要斩草除根,永绝后患。后来到底于心不忍。” “前世是因为母亲害了祖母和大哥他们,我心中存着怨恨,才迁怒到了阿言身上,命人毒死了他们母子两个。” “这一世一切都没发生,我对一个七岁的孩童,也实在下不了这个手。” “阿言安分守己,不会生事。我只担心日后会有人利用他的身世作乱,令定北侯府声名受损。” 太孙挑了挑眉,淡淡说道:“放心,有我在,没人敢兴风作浪。” 语气中流露出理所当然的自信。 顾莞宁心中感动,口中却道:“这是我们顾家的家事,我们顾家自会处置,怎么敢劳烦太孙殿下。” 太孙一本正经地应了回去:“我们两个定下亲事,我就是顾家的女婿。顾家的家事,也就成了我的家事。我过问也是应该的。” ……早该料到他嘴里吐不出象牙来。 顾莞宁横了他一眼。 太孙看着顾莞宁,然后苦恼地叹息一声。 “好好地,你叹气做什么?”话一问出口,顾莞宁就后悔了。 果然,就听太孙可怜巴巴地说道:“我眼巴巴地盼了二十多日,你才登门来看我一回。想到过了今日,不知哪一天才能再见你,我这心里就空落落的不是滋味。” 这话听得人牙酸。 顾莞宁轻哼一声:“你别总对我用苦肉计。一次两次还管用,次数多了,我可不上你的当了。” “你现在是病人,就安心地‘养病’。我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家,来探望你两回已经够惹眼了。总不好隔三差五就来吧!传出去成什么样子?” “不说别的,就是太子和太子妃也会觉得我不够端庄稳重,更不用说宫里的皇上和皇后娘娘了。你总不想看着我还没嫁进门,就被长辈们挑剔吧!” 一番义正言辞的话,令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