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白,只在赵家见过寥寥几面,加起来也没说过几句话。我心中敬重她的品性高洁,怎么可能唐突于她?” “你为何要让人暗中撵走他们兄妹?难道,我连交朋友的权利也没有了吗?” 沈谦清俊白皙的脸孔上浮起愤怒的红晕,声音也难以抑制地激动起来。 “清清白白?” 沈氏嫉火中烧,说话愈发刻薄:“你和赵姑娘真这么清白,为何会这般愤怒?还特意为了此事来诘问我?” “如果我不让人将她撵走,只怕赵举人很快就要撮合你和赵姑娘的亲事了。你时常去赵举人家里,说是和赵举人下棋喝酒,只怕早就和赵姑娘眉来眼去有了苟且吧!” 沈谦:“你……” 沈谦并不擅长口舌争辩,更未想到沈氏言辞这般刻薄,一时间,气的俊脸发白,全身簌簌发抖,心里失望之极。 为何沈氏变成了这般面目可憎的模样? 她再也不是他心中那个温柔娴雅善解人意的沈梅君了。 十几年的荣华富贵,已经一点点地侵入了她的骨髓,将她雕琢成了一个心胸狭隘手段很辣的妇人! 她明知道他对赵姑娘并无他意,却容不得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子出现在他身边,用卑劣的手段赶走了赵姑娘不说,还这般理直气壮振振有词言辞轻蔑! 虽然沈谦什么话都没说,可他悲愤失望犹如看着陌生人一般的目光,却如一柄利剑刺痛了沈氏。 “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。” 沈氏心中又酸又苦,面上却冷笑连连:“是不是觉得我变了?我嫁到定北侯府十几年,做着定北侯夫人,主持中馈,来往的是京城勋贵官宦女眷。说话行事自然和年少时不同。” “是你太过天真。这么多年了,还和以前一样,不谙世事,不懂俗务。整日阴郁烦闷,自觉怀才不遇。遇到一个长相略齐整些的女子倾慕于你,便全身轻飘飘地不知道东南西北。以为人家是看中了你。” “你也不想想看,就凭你一个落魄举人,身无家资,又跛着一条腿。那个赵秀娘若不是死了未婚夫嫁不出去,又怎么会相中你!” “我略施手段,将那个赵秀娘赶走,也是为了你好。免得你被人骗了,还乐颠颠地自以为是。” 一连串尖酸刻薄又犀利恶毒的话语,从沈氏的口中吐出。 沈谦脸上毫无血色,惨白一片:“原来,在你心里,我竟这样一个没用的废人。既是如此,我也不再逗留,免得碍了定北侯夫人的眼。岚儿我也一并带走!” 说完,转身便要离开。 沈氏说完这一大通话,看着沈谦气得面无人色的样子,心里顿生悔意。再看到沈谦要走,不由得一急,想也不想地追上前。 沈谦虽是男子,却有腿疾,步伐并不快。 沈氏几步便追上了他,用力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