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像被精致的包装过一样,沙漏里每一滴滤去的似乎都是流淌的灵魂,剩下的只是空洞的身体,因为没有感情所以不会出任何破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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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意思?欲擒故纵?”
“你不是最擅长吗?喝了我家的茶,又不给钱,然后再帮我,凶我,闹得我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……你不是最擅长吗?还有哇,既然李梨落看过我弹钢琴的照片,天知道你给没给她看我广场舞的视频,还有我的咖啡店,哪天你的李大小姐直接发动搜索,我养活自己的店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!”
孟繁花霹雳巴拉一大堆话不经思考都一股脑说了出来,像是委屈久了的发泄一样,林似桦听的不敢说话,听多了孟繁花骂人,像个小媳妇一样抱怨倒是大年初一头一回。
孟繁花将自己的《物权法》收进背包,叹了一口气,兀自回酒店去了。
坐在那里,孟繁花觉得自己有点像傻瓜,这个要死的林似桦,肯定是上天派来跟我势不两立,让我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,行拂乱其所为的小子!
看样子她也只能动心忍性,曾益其所不能。
孟繁花长舒一口气,看着房间里的摆设,小小的房间如何安放她大鹏展翅的梦想?
这看起来的荣耀让她感到不真实,心心念念着赫赫,咖啡,她的洋桔梗,还有律师事务所里忙忙碌碌的各位同事。
她想起来,律所里最让她感到压力的龙律师,律所的合伙人龙啸云,她总是高屋建瓴般抽丝剥茧,将案子一步步的抽离出来,恰到好处的适用法律条款,最后给委托人一个不算遗憾但公允的回答。
再往上追溯,她想起自己的学术导师程亮,就是送她任法兽獬豸的导师,总是在她踟蹰不前的时候指点迷津,让她能够在黑夜里看到最亮的星星,儒雅的学识里总是暗藏着忧国忧民的入世者风范,他严格却也慈爱,他爱才也惜才,骂过她也护过她。现在混在娱乐圈,她总觉得对不起程亮的一番心血栽培,那獬豸,程老几十年的教龄中总共送出不超过三只,另外两只的持有人已经是叱咤风云的律界大佬,而她似乎要辜负程老了。
这两个人一个给了她人生的方向,一个给了她热爱事业的助力,若不是她老爸以律所的命运当筹码,龙啸云也不会放弃她,或者说是她自己放弃了龙啸云,她不想整个律所喝西北风,龙啸云是个律师,是导师,但也是商人,合伙人,孟繁花理解她,更理解律所的决定。
时间像被精致的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