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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们身后,则是白鲤,刘曲星,小和尚等人正嘀嘀咕咕,大家都换上了一身干净又体面的衣服,说说笑笑。
人潮之中,灯火中,笑闹的众人,未曾看见屋檐下低头的陈迹。
刘家下人将马车赶至迎仙楼门口,为他搬下脚凳来。
正当车夫要扶刘明显上车时,却见陈迹低头快速经过,与刘明显相撞在一起。
金猪乐呵呵笑道:“你还在铤而走险为他们洗脱嫌疑,他们却已经结交了新朋友,陈迹,啊陈迹,这世上没有不可替代的朋友,只需要你离开数月,朋友们就会顺其自然的忘记你,他们会有新的朋友,还会有新的美酒。”
他面色一变,怎么也没想到,陈迹会如此莽撞,如此直接。
迎仙楼前,只见刘明显身着黑色立领大襟,背后以银线暗绣着一只合屏的孔雀,身材硕长匀称,站在一众肥头大耳的官员中,如鹤立鸡群。
“金猪大人似乎不信友情?”
恨与敬仰交织在一起,已经变成了一种自己也分辨不了的灰色情绪。
金猪想了想说道:“抛开生肖身份不谈,我平日里其实是个商人,这密谍司南来北往的生意都归我管,每天说不完的话,喝不完的酒,交不完的朋友,只要喝多了,都是朋友,可是,若我真的出事时,只有一人会救我。”
“天马?”
还未等他把话说完,陈迹已经动身前往迎仙楼走去。
金猪愕然抬头,却见刘明显正从迎仙楼里走出来,身后一众官员殷勤着拱手与其道别,而陈迹冲着刘明显便走过去了。
陈迹问道:“金猪大人与天马大人,应该算是至交好友吧?”
金猪笑眯眯说道:“我与天马不算好友,人家如今是上三位生肖,是内相大人的左膀右臂,能在我危难时出手相救一次即可。”
正说着,世子等人从面前经过,陈迹低头。
却听刘曲星从他面前走过时,还与白鲤抱怨道:“陈迹那小子,肯定是不愿意请客才跑掉的,不然他一个家都不用回的医馆学徒,哪有什么事情好忙?”
佘登科也帮腔道:“出发前还说自己请客时眉头都不皱一下呢。结果却跑了。”
白鲤也气呼呼道:“没错,回去得好好质问他,贪财小气鬼,先前还收我们那么多过路费,让他请个客都不愿意。”
他放下酒杯:“金猪大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