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过。
而竟是带着难言的阴寒。
似乎刚刚都是幻觉,而那两名道人也是幻觉。
太后揉了揉眼睛,再定神看去,哪有什么玄衣红衣道人,那两人也是失踪了。
再看另一边。
高挑冷艳的长公主正卷着斗篷,微仰着秀丽的面容,似乎在吸收着什么,然后睁开眼随口说:“两名真人来此一游,随即便是离去了。”
太后听了,自然明白,呵呵笑了笑,然后如是川剧换脸般,笑脸变得惊疑不定:“是啊是啊,仙人刚刚还在呢,这会上哪儿去了?”
一边说着,一边左看右看,像是真的在寻找一般。
太后深谙“说谎首先要把自己都骗过”的道理,现在她已经彻底进入了状态,要不她怎么这么喜欢看戏呢?
同时在心底对着长公主的处事风格默默点了个赞。
夏雨雪见她明白,也不再说,而碾压两位真像境的仙人对她来说,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,“太后,羞羞就拜托你了。”
“羞羞性格怎么样?”
太后经历过夏树,早对叔叔家的娃打起来十万分的小心。
夏雨雪道:“羞羞很乖的,你让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就好,记住不要看她,不要和她说话,就当她是透明的。”
任由太后怎么想,也是想不到这个性格,这简直和她姐完全相反,看着这个叔叔家的小女儿,她顿时又有了些安全感。
夏雨雪住了几日。
而不知为何,太后总感觉这天气莫名地凉爽下来了,而如是走出内廷,却又炽热起来。
这位长公主身上自带着寒气。
所在之处,蝉鸣蛙叫都是停止了,连风都带着令人忍不住心寒的温度。
似乎有什么预感。
正在宫殿中静坐的长公主忽的起了身,拖着红绣袍子向远处迎去。
而远远地便是听到熟悉的脚步声。
长公主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。
这种狡黠极其罕见,至少无数死在夏雨雪手上的人从未见过。
“小皇叔!”
转角口,高挑冷艳的长公主露出了笑。
笑容比起狡黠更多了点温度。
这也许是她唯一还保留着的温度。
她看到了那久违的面容。
“啊,是雨雪啊,好久不见。”
夏广一路赶往长安,如今刚到,面上还带着风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