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所有理智。
凭什么剑陵灭了,父亲死了,这野种却活的好好的?
凭什么?
凭什么?!
夏广直接道:“张九灵告诉我,说是你毒杀了独孤慈。”
张容一愣,怒道:“我爹才不会这么说,他绝不会说的!”
说完之后一愣,便要加上一句:“我也没”
她的话没说完,长戟飞射如龙,少年紧随其后,长臂舒展,拉着戟尾,肆意扫过,两颗人头便是直接落了地。
冰冷目光里,夏广直接揪住张容的头发,“蠢货。”
随即,他便是原路返回。
老黄错愕道:“这么快?”
“走吧!”
两道身影纵身而起,踏上了古色古香的琉璃瓦,在大雪里,若是两只低空急掠的白鹰,便是要离去。
无数的屋顶,组成了一条漫漫长道。
道路的尽头,抱着剑,着青衫的长须中年人正站着,他看着远处而来的两道身影,那入侵的敌人压着斗笠,瞧不清面容。
而其中一人的手上拎着的人头,竟是自己的正妻张容,而他右手则是提着长戟。
中年人轻轻叹了口气,面露极其复杂之色。
他真是皇莆家家主,也是皇莆家最强的人,五品武者,皇莆念。
面对敌人入侵,他自然不能让人离去。
而对面来的两人,却是步履匆匆,寸时寸金,每一分每一秒,对他们来说,就是生命。
一边要留。
一边要走。
你死我活,争锋相对的局面,只有一边能够如愿。
“广儿”
皇莆念忽的轻轻叹了一声。
那提着张容人头,手握长戟,压着斗笠的身影忽的颤了颤,步伐也放慢了。
皇莆念抿了嘴唇,似乎这一瞬间苍老了许多,雪落在头发上,分不清是白发,还是白雪。
一瞬,若经年。
“告诉独孤慈,我对不起她。”
皇莆家家主忽的冲了上去,肩头直接撞在了那长戟的尖端,然后身子猛然后退,血流如注,染红了青衣。
他让开了。
两道身影从这家主身侧,掠过,继续奔行。
而持着长戟的身影在掠过时,轻声道:“您也多保重。”
实话说,这个家里,如果有谁真的对他好,皇莆香算半个,皇莆念则能算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