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食物被放置在牢房的栅栏时,便是两三个精力还好的汉子扑将过来,夺过一份开始了大口大口的咀嚼,而留给那些伤残之人的往往只剩下不多的量。
除了一间牢狱。
因为那牢狱里有个裹着破烂黑莲袍子的少女,相貌算不上美,算不上丑,左脸有些小雀斑,薄唇抿成一条缝,眼神痛苦,而胸腔起伏着,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。
“姑娘,用餐吧。”身形高大的一个板寸头男人探手拿过铁杆外的饭碗,端着碗底,放在了少女面前,然后才去拿自己的。
等都做完了,同牢房的其余三人才敢起身,以“远比其他牢房素质高上许多”的方式,随手拿着最近的一碗,不挑多捡少,随后缩到远离那少女的墙角,各自吃饭果腹。
少女怔怔看着面前那一碗只是耷拉了几条咸罗卜的米饭,腹内翻涌的血气,以及天窗外射入的熏人光柱令她提不起半点胃口。
但是,她还是深吸一口气,接过那碗饭,抓着筷子,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。
支撑她活下去的只有一个信念。
教主,一定会来的。
一定会的!
米饭入了喉,有些地方还夹杂了些酸味,少女只觉胃部一缩,便是要吐出来,急忙将碗放在地上,双手撑地,大口大口喘息着。
那板寸头的男子一看,便是扑到栅栏前,面容皱起一团焦急大喊着:“水,水,水啊!!”
哒
哒哒
并不慌忙的步伐声近了,挂在腰间的牢房钥匙也是随之叮叮当当响着。
那黑影走至,弯腰,半葫芦瓢盛着井水,冲入了另一只手握着的瓷碗里,随后递了出去,“给。”
声音安静,而沉稳。
板寸头男子身子一震,而他身后那三人也是忽然安静下来。
这狱卒是个新人?
不知道过度靠近这铁栏杆是会出事的吗?
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。
板寸头男子装作若无其事地去接水碗,其余三人则像是挪动位置一般,缓缓起了身,却都是暗暗藏气向着牢门的方向而去,目光若看着猎物的狼,盯紧了那来人手上拿着的钥匙。
“谢谢,谢谢,太谢谢了。”
板寸头男子连声说着,他的左手已经触碰到了水碗,右手却是猛然带出一道恶风,截住了这“新来狱卒”的手臂,抓紧之后,便是果断至极的将水碗往后一丢,后方一人迅速接住。
而这板寸头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