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饮晨露,夜栖夕霞,几波山贼,几波想要扬名天下,可惜不知天高地厚,又自以为是的江湖人。
夏广一路走,一路杀,官府也知道这位是大周神武王,是自家人,而江湖动荡浩劫之事早已超出他们管辖的范畴,何况早有上头大人物传来的秘旨,说是听之任之。
郭浪子微笑着,勾着眠月青楼里的一个当红花旦,桃花窗外风已有了些暖意,猫儿们也开始叫春,美人们眼波也开始荡漾,捏了捏手上握着这凝脂般光滑的皮肤,勾住蜂腰,传来的消息让他心情不错,也不亏了他特地去秘密告知了沿路官府:神武王杀人,你们莫要管。
你要做什么,我就推一推你,等到你越来越快,就止不住了。
物极必反。
今朝你自负持戟独下江南,那么,就别想再回来了。
再何况,一个人能杀死多少人?
诸葛村夫也去了江南,提前做好布置八门皆死阵图的准备,这阵图可是需要折寿十年才能布置妥当,当然若不到关键时刻,他也不会去做。
天道常留一线生机。
而这八门皆死阵图却是硬生生封住了这生机,所以这是禁忌之阵,有伤人和。
羽扇纶巾的慵懒男子坐在一处江南道外的矮山上,俯瞰着脚下那并不复杂的地形,他身后一名少年正背着青色的金属箱,其中则是放着特殊的笔墨纸砚,以及布阵的一些关键道具。
“先生,真要布这阵?”
慵懒男子悠然道:“是啊,神武王这人心中无天下,有的只是几个人,这般人物若是有先皇那种雄才大略的君主压着,那就是真正的国之神器,但先皇去了,再也无人可以束缚住他。
天子新任,孱弱得很。
对抗不了他,只能由我们这些做谋士的在前面担待着了。”
“可是先生,那神武王为何要如此?您一直让我去研究时势,去看人看事看物,这神武王的心思,我已是翻查资料,细细思索了两个月了,却还是没有答案。”
“为何没有答案?”
“先生,我觉得他太奇怪了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慵懒男子露出笑容,一副鼓励的神色。
那少年点点头,组织语言片刻道:“先皇驾崩之前,曾唤他去,那是抱着托孤的模样,可是他却是直奔放晴山,杀一僧碎一佛,此事蹊跷,最直接的推论便是这绿萝禅院与先皇之死存在关系,可是禅那慈悲,僧人们也不会做那等下作之事,便是要做,又如何去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