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那狗形怪物四脚朝地的跑了出去,林间与沈听清顾不上绑在椅子上的周允,连忙跟了过去。
那羊头黑狗跑得极快,追逐之中,在一个岔路口失去了踪影。
林间和沈听清对视一眼,达成一致,向两个不同方向跑了过去。
“见过一只羊头黑狗吗?”
“不不不,我不是买到假肉了,是真的在找狗。”
“冲着那边去了?”
顺着路人的指引,林间七折八绕的,来到了一个戏园子。
所谓看戏,不是听戏。
戏园子里全是窄窄的条凳条桌,只有最前面才安置着阔气的红木桌子与宽敞的太师椅,那是给富人们准备的,正好对着舞台,在这里看戏,不需要像后排那般,要伸长了脖子才能看个痛快。
林间刚一进去,还没来得及细细寻找,就被坐在后面的人催了一句,快坐下快坐下,别挡着看戏。
这时候,前面走来了个茶房,伸出手要钱,林间来不及细想,随手掏出一个银元,那茶房顿时乐得牙花都露了出来,恭恭敬敬地把林间安置在了第二排。
这里的条件比后排的好上许多,桌子上摆着各种吃食,花生瓜子自然是不必论,冰糖葫芦,酸梅汤,油糕,豌豆黄……应有尽有,还有干鲜水果蒸食点心之类。
有打热手巾把的茶房从一个角落把一卷手巾掷到另一角落,这叫做戏外之戏。
林间的胸针依旧散发着淡淡的红光,诹昉就在这里。
“银炉炽炭麒麟红,销金帐暖熏笼烘。”
戏台子上,一个花旦正悠悠地唱着。
林间顾不上听这唱词,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,那怪物在此就不见身形,很难说是不是又找到人附身了。
这时候,他听到前面的桌子有一个富商打扮的中年人正在和旁边的友人说话。
“陈秀才家那颗夜明珠,我是定定看上了的,无论是囫囵卖了还是打磨一番做首饰,那都是价值十几个金叶子的好买卖。”
“那珠子是他家祖传的,他能舍得出手?”友人问道。
“这可由不得他,要是不愿给,那就街上寻几个泼皮,夜夜往他家里泼粪,再不济,他上有老下有小,总归是有挂碍的,若这些人出了三长两短,呵呵……倘若这都不能让他改变心思,那就挑个月黑风高夜一刀剁了就是,谁又能知道是我做的。”
富商嘿嘿嘿笑了起来,突然直勾勾转头看向了林间。
“你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