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放学的时候,林幽稼依然感到自己头脑昏重,困顿不堪。他知道越是这样越要坚持,不然到了晚上该睡的时候还会睡不好。
远远看到,黄亦寒一身淡紫色的连衣裙,端庄大方,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像一株自信优雅的紫罗兰,微微若颤,亭亭玉立。此刻她微笑地靠着双杆柱子,微笑注视着那些围聚在身边的一些同学。
看来不仅自己的班主任彭德礼,还有其他班的老师也对自己的学生打了招呼。
“靠,少年我遇到这么年纪轻轻又美丽的诡计多端,真是打心底佩服了。”张伟一边轻声对林幽稼说着,
然而等不及林幽稼得回答,他却热情礼貌的举起一只手,远远地和黄亦寒打招呼:“嗨!”
林幽稼微微一愣,摇头笑着说:“你今天也让我大开眼界了,这一套阴阳面具到底是比葫芦画瓢现学现卖,还是与生俱来啊?”
“我这是见风使舵,见招拆招,随机应变,见机行事,与时俱进……”张伟一边对着黄亦寒继续礼貌笑着,一边和低声和林幽稼掐着。
“真怀疑你的赤诚中干和真情实意到底长在哪里?”
“长在一颗正直善良友爱,情急澎湃,善恶分明的心脏里。”
“又对自己不喜欢的人眉色飞舞,面和目柔的吗?”
“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“不全是吧,”林幽稼继续怼着身边的哥们:“这么性情高涨的说不感感兴趣谁信啊?哎,当初你为什么不对她表白?”
“no.no.她在我眼里就是观世音菩萨,如来佛祖,再漂亮我也只是膜拜顶礼,哪能产生那种低级庸俗的凡人杂念。”张伟低声说完这句话,甩开林幽稼,走到黄亦寒身边,站在那里一副鞍前马后的样子。
“你们两个刚才说什么呢那么热闹?”黄亦寒看着张伟问。
“哦,林幽稼说我们以后有了你的监督,又要多读很多书了,上学期我真心感觉和你接触后成长了很多,不但我妈妈在家都说我说话有点高大上了,就连我那一向瞧不上我的哥哥也对我开始刮目相看了。”张伟说来就来。
不知道是不是识破了张伟的故意,黄亦寒把目光投在林幽稼身上:“林幽稼现在读什么书呢?”
“《西方哲学史》,上学期读了个绪论的前半部分,昨天夜里把绪论的后半部分读完了。”
“哦,这本书我上学期就读完了。不过读的稀里糊涂的,读完了也没有找着你爸爸最初推荐的理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