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深日久,大东珠会失去最初的光泽,这倒是好理解,也容易接受。
但是,它还会被岁月风化,直至消失殆尽,这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呢。
“一派胡言,如此硕大的东珠,岂会消散于无形呢?仅凭你一面之词,何以让人信服。”
众人都还在消化这个信息之时,管事便愤然反驳。
东君淡淡一笑,将木匣子底部的丝绸取出,在空中轻扬,立时肉眼可见的轻尘飞扬。
扬完丝绸,他又伸出二指,在匣底轻轻抹过,再示于众人眼前。
他的两根手指上,赫然沾着点点白色的粉末,“这便是被风化的珍珠粉末。此前,它一直好好的存放于库房之内,几日前开始跟随简捕头东奔西走,又被拿进拿出,摇晃不停,便加速了它被风化的进程,因而才会在一夜之间变成如今的模样。”
“原来如此!”简东臣故意高声惊诧。
众人:“……”
管事还是不信:“仅凭大人的一面之词和这些许尘埃,还是不足以为证。”
“当然不能仅凭在下一面之词啦,”东君从善如流,“宫中铸造司内有许多能工巧匠,大拿能者。在下相信他们之中,定会有通古阅今之人,自能为我佐以证言,加以证实。”
“这?”管事看向自家主子。
值此间隙,高暄暗自松了口气——东君原来藏了这么一手,听着虽然玄乎,但他定不会信口雌黄,亦会有证可靠,看来此事可以善了,那本官就放心了。
不对,那颗东珠呢?那可是府衙的公物,如今莫名缩水变小,本官总不能将东君的说辞,原样照搬到案卷上吧?
上头会信吗?哎哟,真愁死本官了。
高暄思忖间,耳边又响起东君笃定的声音:“管事若还不信,大可差人去京中各珠宝行查问,看看是否有东珠莫名变小,又或是莫名消失殆尽之事。”
管事恭身请示,“王爷,要小人即刻去请吗?”
永王微微动了动身子,管事正等着主子的指示,众人也预料永王定不会就此作罢之时,屏风后突然传出一声清脆悦耳之语,“不必了。”
这人是谁,竟可做得了王爷的主?
永王对着屏风后温言垂询,“安儿的意思是?”
屏风后之人继续脆声言语,“爹爹,女儿刚听了推官之言,方才想起来,两年前,肃王府也曾有过东珠莫名缩小之事。当时查了许久,皆不明就里。后来,还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匠人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