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子,入过府城外那座三太子庙?”
监副白衣无风飞扬,眯眼看着静静摆放在茶桌之上的那尊神性雕像。
虽然……只有十都级别,其上的神性很是薄弱。
可是对于木雕大师而言,通过一尊木雕可以感知到雕刻者所想要表达的东西,那是一种用技艺、线条、纹路所勾勒拼凑出的意蕴。
大师之所以是大师,那是他们已经将一项技艺掌握到极致,想要寻求突破,便只能在意上做出不同的呈现与表达。
有的水墨写意画大师,寥寥几笔,粗看好似胡乱的泼墨,可认真观摩,便会发现一种独特的美,一种意蕴的美。
雕刻……同样如此。
公羊连城和美妇宫云鲤皆是被监副一句话给弄懵了。
“监副大人说的是……城外那座‘八臂狱莲忿怒三太子’诡异庙?”宫云鲤忍不住问道。
监副一袭白衣,模样清秀,看上去好似十七八岁的俊朗少年般,此刻没好气的瞥了宫云鲤一眼:“小宫啊,莫要胸大无脑……”
“城外,还有其他的太子庙?”
宫云鲤闻言,顿时讪讪,她低头看了眼自己高耸的胸膛,监副大人……就是爱说半句大实话。
“那肯定是没有进去过,没有见过那庙神……”
“李澈的气血修为不过换血,神性也才养性如溪……连诡阙都进入不得,更莫要说诡异庙了……”
“哪怕我等……就算扛着庙神威压入了诡异庙,也未必能走到庙台之前,见得那尊八臂忿怒三太子庙神。”
一旁的公羊连城沉声开口道。
“倒也确实是这个理……”
“就算那小家伙隐藏了修为,却也不可能隐藏那么多。”
监副点了点头,走到了木雕之前,手指扬起,指腹轻轻的摩挲过木雕上的刻痕。
他闭着眼,手指在木雕上滑动的每一寸,仿佛都有种让他汗毛炸开的奇特之感。
“此木雕考题乃是我所出,我花费了几个呼吸时间,简单凿了粗胚,可这小子……不仅完美接续了我的雕刻思路以及刻法,甚至还在后半段,融入了属于他的理解与感受。”
“他定是未曾见过真正的祇,可是却能以自己的想象,勾勒出近乎贴合的祇。”
“此子……类我。”
监副徐徐睁开眼,唇角挂起一抹温和的笑意。
又道:“此子……有特等客卿之资。”
此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