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时分,一辆乡间马车在通往阳州城都的宽敞大道上车轮碌碌的行驶着,驾驶马车的乃是一个瘦小的老头,他坐在车厢前目视远方,佝偻着身躯,偶尔挥挥竹条,抽打那总想懈怠偷懒的四脚牲畜。
老头衣着打扮并不阔绰气派,一身粗布麻衣乡土气息十足,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老头却是气势昂扬,眉梢额头满是自信得意。
道教有观像术,可根据一人外形五官神态动作推测其运势气数,习术大成者更有窥探命途吉凶的无上神通,以老头的外貌神态若在寻常道人眼里就是一个字“寒掺”。
“哎,你这搓毛畜生,怎么滴,非要我使劲抽打才能铆足气力吗?”老头突然指着前方默默拉车的毛驴破口大骂,毛驴不知是听习惯了,还是慑于老人的淫威,只是闷声打了几个响鼻,蹄上又多了几寸气力。那两轮红木厢车辗过路面上凹凸碎石碎变得摇摇晃晃,老头也在摆晃脑袋,无聊之下竟哼唱起小曲。
“我怎么在车上?”车厢内硬榻上斜卧一人,由于车轮辗轧碎石突然微微跃起,那人被惊醒,就在双眼开阖的瞬间,一道强烈光芒映入眼帘,那人不由抬手去挡。
“车外是何人?”衣着光鲜华丽的年轻男子神色一震,立马坐直了身体,低头一看那把金刀就摆置在身后,下意识紧紧握住刀鞘向车厢外质问到。
“二公子您醒了啊,老汉我还以为你还没恢复过来。”那老头有些惊喜,霎时回头望了望门帘内。
“你,知道我?”华服男子挤了挤眉头,却不是十分惊讶,只是放松了些,左手依旧紧握刀鞘不放。
“阁下乃是何人,昨天我并不是在这里才对?”华服男子站立而起,由于车厢空间并不宽敞,他弯着腰探出脑袋,瞥了瞥四周环境。
“二公子,小人是松子镇的商户,昨日傍晚受一位遮住脸颊的姑娘嘱托将公子送至城中吕公府,由于时辰已晚小人便连夜将行驶,不慎将公子惊醒了,都怪小人考虑不周全,还望二公子赎罪。”老头一脸谦卑,面对车厢里这位大人物,老头是一点也得罪不起,端着怕撒了,捧着怕漏了。
像此等豪门子弟,能正眼看他们一眼都是高攀,更别说眼下那阳州首屈一指的公子哥正坐在自家简陋马车中,老头是受宠若惊啊。
“在下方才一时戒备心过重,望老伯莫怪,身在江湖,不得不提防,指不准就身死非命,所以常年奔走东西,神经都是绷的紧紧的。”华服男子总算卸下心房,经过刚才的小心巡查,果真逃离险境,马车行驶在一条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