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欣彻底崩溃,喊到喉咙嘶哑,“纪子昇!我是为了你才把邵倾妈妈气死的!这就是你们两人心里的刺,永远拔不掉!你们永远都别想在一起!我目的达到了!哈哈哈!”
两个保镖终于把她扭到外面车上,车子即刻启动,引擎声渐行渐远。
可舒欣的话和笑声像是魔咒般一直飘荡在上空。
“小倾……”纪子昇喉咙哽得说不出话来,悔恨几乎将他的心脏撕碎。
邵倾淡漠地看向夜空,天边有颗星闪着微弱的光线。
就像她的母亲。
虚弱、渺小,只能暗淡地活着。
她扯扯嘴角,心里明白,舒欣说得没错,母亲的死横在她和纪子昇中间,永远都没办法去除掉了。
邵倾领着纪念回了家,独留纪子昇矗立在院子里发愣。
无眠夜漫长孤寂,依旧装不下人间哀思。
邵倾早早起床化了个妆,试图挡住大大的黑眼圈,才将纪念送去幼儿园。
随后,她开着自己的红色捷豹前往城郊精神病院。
这所精神病院可是大名鼎鼎,疯了傻了或是犯了大错的,只要是家里不想要的,略微花点钱就能丢进来。
好人进来也得脱层皮,然后再也别想出去。
邵倾受不了这样的人间炼狱,可舒欣的惨状,她非要亲眼见见才能安心。
邵倾提前让吴力帮她联系了一下院方,她到的时候,等在院门口接待的竟然是院长。
院长是位中年女士,见到邵倾连忙送上笑脸,“纪夫人,您好,我这就带您去见昨晚送来的那个病人。”
邵倾轻点了下头,先行走进院门,“她怎么样了?”
院长冷笑一声,眉眼间洋洋得意,“刚来的时候肯定是不老实的,不过我们有经验,用不了两个小时就能让她消停。”
邵倾递上一个满意的眼神,随着对方来到了二楼的一间病房门前。
院长把门拉开,里面还有一道铁栅栏门。
突然,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趴在门上,整张脸挤在栅栏上,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。
吓了邵倾一身冷汗。
“滚开!”院长说着,不知从哪抽出一根教鞭,啪的一声打在门上。
里面的人躲到一边,像只猴子一样蹲在地上挠痒痒。
这时,邵倾才看清病房里的状况。
不大的房间里约莫有十来个病人,个个披头散发,光着脚,病号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