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的清晨,钟晚才拖着疲惫的身子慢吞吞下山。
那位先生倒是没在教堂留一整夜,前半夜就离开了。
钟晚也是听到身后车子引擎的轰鸣声时,才乍然反应过来,这教堂还有另一扇正门,且是有大路通过来的。
也是那时,她才看到,这位先生似乎腿脚不便,离开时是坐着轮椅的。
回到居住的公寓后,钟晚难免受寒发了烧,头重脚轻地去药店买了几盒药,在床上躺了近一个礼拜才痊愈。
其间,吴邈每日打电话过来问候和道歉:“都怪我想的太简单,你一个人去拍这种探险视频,可真是太危险了,幸好你没出什么大事。”
钟晚也是回来更觉后怕,但仍跟她玩笑说:“也是我那天一头热,你只是提了个建议。这不,正好发了通高烧,让我那些玩忽职守的脑细胞都提前退休。”
虽有这话,吴邈仍是自责,捡好听的同她说:“居然这么个破教堂也是有主的,果然是港岛吗,寸土寸金。不过,人的命数应都是定的,晚晚你这也算是经历了大难不死,那必有后福。”
钟晚被这个自称无神论者的好友噎到。
东扯西扯几句,吴邈又开始给她讲近日在论坛里新看见的故事,关于那所破教堂的——
传言说那所教堂是港岛某名门的长子和初恋情人相遇的地方,两人一见倾心,过不多久,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。
但奈何男方家中的长辈瞧不上姑娘的出身门第,极力阻挠这门亲事,两人便瞒着家里私定终身,生了一儿一女,买了栋小房子,一家四口过着清贫的生活。
可谁知后来,男人家中长辈找到他,不知说了些什么,没多久,男人就抛下妻子带着儿女回家认祖归宗,还娶了港岛另一家的名媛做太太。
再后来的故事走向就不对劲了。
男人带着两个孩子回家之后,被他抛弃的妻子终日以泪洗面,宁为玉碎不为瓦全,在他们情定终生的乌继山教堂割腕自杀了,死后化作了一缕冤魂,怨念迟迟不散,教堂也开始频繁闹鬼…
钟晚这时打断她:“你还是别往下讲了,大半夜的,我一个人住,怪瘆人的。”
吴邈不甚在意地笑道:“我觉得还挺烂俗的,中式恐怖游戏一般都是这种背景故事。渣男负心汉,搭配狗血的豪门纠葛。”
钟晚没再说什么,举起杯子,喝了剩下半杯涩苦的药汤,眉尖轻蹙,身子向后靠了靠,偏头看向窗外昏寂的夜空。
死后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