陡然的靠近让晏丞愣在原地,没有第一时间拉开距离。
直到服务员听见声儿过来帮忙,他才不动声色撤开点,扶着钟九音站稳,再什么事也没有似的伸手去捡杯子。
服务员把桌子扶正,眼神隐晦地在他们俩身上打转,试探着问晏丞:“钟小姐看起来不太好,请问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?”
晏丞摇头,三言两语打发走人,再看向钟九音。
她已经蹭到花墙上靠着,脸上不见醉酒的酡红,但能看得出来喝多了,姿势懒懒散散,眼睛直勾勾盯着他。
直勾勾…
刚才的微妙氛围重新蔓延开,像在湖中心投下一颗石子,破坏了湖面的平静,涟漪一圈圈扩大,波纹明显又持久。
那片湖在胸膛之上。
或许也只在其中一个人的胸膛之上。
晏丞注视回去,片刻后不平不淡问:“看着我干什么?酒醒了就回包间。”
钟九音懒洋洋的:“不急。你过来。”
晏丞不动:“做什么?”
他们中间就隔着三五步路,谈不上过去过来,再近就要打破应有的距离了。
钟九音不准备花力气解释,只是昂着下巴,再次让他“过来”。
僵持只对清醒的人有作用,多说几次,最后主动靠近的还是晏丞。
“你还要说什……”
话音陡然断在半中央,他瞳孔紧缩,僵在原地。
钟九音抓住了他的手。
手指尖还在他手腕内侧轻轻摩挲两下,轻飘飘的触感从两条手筋上滑过,带来一阵轻微的酥麻感。
“你没有伤口,”她把自己手腕展示出来,和他的手腕并排贴着,眼神发飘地研究几秒,总结说,“好看是好看,就是没我的有特色。”
晏丞身体从紧绷的状态缓慢放松,语气却还有些冷硬:“就你最有特色。松开。”
“急什么?摸两下怎么了?”她看小气鬼一样看着他,还老虎屁股上拔毛,又摸了一把。
摸完就抓紧,趁晏丞还没发飙,她脸上表情正经了点,拉着人往更角落里去。
“过来我跟你说点事。”
“…松开,有什么正事和我经纪人说。”不是正事就更不必说了。
钟九音不放,一拉一耸的,拖着人站进小小的拐角处。
那是露台最末尾的一点空间,用来放空调外机的,花墙的枝条垂下来,挡住了进口,是会所的人精心布置让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