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约而并不华丽的寝殿内,十岁大的孩子正躺在床上眼睛闭的紧紧的,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汗,口中含含糊糊的呓语着什么,却没有谁能听的清。
陈大人皱着眉头把了一下脉,便叹了一口气走出来。
“陈大人,皇子如何了?”万俟浩宇迎了上去,清俊淡漠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急色:“病情可有好转?”
陈大人摇摇头:“贵君,你且不要太过担心,按理说吃了臣的药皇子应该没有大碍才是,但奇怪的是皇子的病情没有好转也没有加重,不如再等臣开几服药,待皇子服下后,臣再观察几日。”
万俟浩宇担忧的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云夏阳,这才点点头,算是默许了。
陈大人背着药箱出去了,穿着青袍的清秀男子坐在床边,打湿了帕子一点点替儿子擦着额上的汗珠,如果被以往认识他的人看见,一定会惊讶当初仿佛仙人般淡然的男子竟然也有了愁绪的模样,而眼中闪烁的,是浓浓的父爱之情。
他一身青衣,不像上官凝那样爱穿着招摇过市的颜色,一向都是清淡的冷然的,一张俊美清秀的容颜像极了长白山上走下的仙人,绝美又神圣不可侵犯。
云浅歌轻轻捅破了窗户纸,就站在门外透着圆圆的缝隙往里面看着,心里想:变了呢,现在的万俟浩宇像是坠入了凡尘,少了飘渺的味道,终于有了一股子红尘味。哎,既然万俟浩宇不让御医告诉她,就是不想让她知道,那她还是不要出现给他添堵吧,省的一会儿他俩在孩子面前吵起来。
她的目光又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云夏阳,心都疼了,夏阳,要快点好起来才是啊。
太医院里,陈御医急的在皇上的跟前打转转:
“陛下,还是让臣来吧,臣怎么可以让您做这种事。”
“陛下,您乃万金之躯,要是天下的百姓知道了,指不定怎么骂微臣呢。”
陈御医又急又气,伸手笔画:
“陛下!您怎么又给加水啦!这个药,水只要高出药材面这么多就好了啊!”
云浅歌冷冷的眼刀子扫了过去:“闭嘴。”又过了一阵子,她将熬好的药呈在碗里,递给陈大人:“这几天我每日都会来这里,你就负责帮我把药给端过去。不许告诉贵君是朕熬的。”
刚刚她让人故意支开了万俟浩宇,进去看了看夏阳的病情,陈御医的用药虽然是正确的,但是见效缓慢,不吃个半个月哪里好的了,她往里面加了又加了些药,自然水位和他最初的方子不一样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