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熹微,黄台吉率领其他各部离去,假意骗奥巴说是要去攻打滦州,围点打援。
为了表示诚意,黄台吉还特地将之前掠夺而来属于八旗的牛马驼羊牲畜全部留下,表示让自己的儿子豪格暂时看管。
与豪格分别之际,黄台吉凝重说道,“豪格,你肩头担子虽重,可是只要按阿玛的话去做,就不会有危险的。”
豪格重重点头,“阿玛,儿臣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
黄台吉看向远方,目光幽深。“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,今天你立下这桩大功,赏赐都是小事,关键是让你在几个小贝勒里,也能脱颖而出。”
豪格挥别黄台吉和众人,虽然势单力孤,心里却隐约有些期待。
在他对面,袁督师正拿着传教士们最新发明的一个望远镜,或者说叫筩,注视着八旗的动向。
他将望远镜递给身边的何可纲。“这帮王八犊子走了,只留下一部戴黄缨子的骑兵。”
何可纲接了过来也看了看。“是呀!难道说他们逃了?”
袁崇焕摇头,“你没看到那些蒙古兵,还在照常打水煮茶呢。他们虽说已经向建州俯首称臣了,但不可能会甘心为他们送死的吧。”
“再说了,那些戴黄缨子的应该出身两黄旗,那可是大汗亲卫,黄台吉最贴心的武装力量。还能就在这遵化城下送给我们?”
何可纲疑惑道,“那这是怎么一回事?难道他们要折返去打京城?”
袁崇焕继续摇头道,“这也不太可能。”
“他们既然来到了这里,就是想原路遁逃。如今分兵,更有可能是去攻打滦州,想以此动摇我们。”
何可纲担忧道,“那我们是否需要增兵支援?”
“更加不可!”
袁崇焕把头摇成拨浪鼓,“这就是建奴玩烂了的计策,表面上是去打滦州,实际上目标还是我们的援军。”
“只要遵化城的援军出城,他们一定会显露埋伏,将援军完全吃掉!”
“不过这样的计策,我早就已经看破了,也不知道他们耍弄些什么。”
“督师高见!”何可纲钦佩道,“有祖大寿这厮在,滦州必然不是容易攻下的。”
袁崇焕点头,“不错,而如果他们八旗主力久久不曾回返,我们仍然可以派斥候探查,如果敌人真的在全力攻打,再派援兵也不迟、”
“陪他玩玩!”袁崇焕打了个哈欠,眼里全是血丝,这几天不合眼守城,对他的精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