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香晕倒,江河伸手一摸余香额头,发现额头已经滚烫了。
来不及通知王彩霞,江河打横抱起余香,直奔村里的卫生室。
他们到卫生室的时候,值班的大夫正在栓门。
江家村这样的小山村,没有正儿八经的坐班大夫,只有一个跛脚的大夫,每天下午来卫生室坐班两三个小时。
这个大夫姓曲,是当年医学院高才生,下乡当知青,只是后来没有回去,
就留在村里当了个大夫。
不过一般太阳下山之后,曲大夫就会收拾东西回家。
毕竟这么点的小山村,也没有多少人生病。
更多的,就算是身体不舒服,大部分人都是选择回家喝两口姜汤。
看到江河抱着余香过来,曲大夫闩门的手停顿了一下。
似乎是低着头轻叹了一声,把拴上的门又打开了。
曲大夫踮着脚尖,一瘸一拐地来到一张桌子后边。
将余香放在医务室里面的长椅上。
“什么情况?”曲大夫推了推鼻梁上有些模糊的眼镜。
“她发烧了。”江河对医疗知识并不了解。
曲大夫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水银温度计,大力地甩了两下。递给江河。
“放在腋下,五分钟!”
江河接过来,给余香量上体温。
江河这才有空打量卫生室的情况。
掉皮的墙壁,露出里面土坯的黄色。
曲大夫身前的桌子是小学淘汰下来的,上面的漆已经掉得差不多了。
就连曲大夫坐的椅子,有一条腿都已经断掉了。
不过曲大夫还是稳稳地坐在椅子上。
五分钟时间转瞬即逝,曲大夫出声的时候,江河赶忙将温度计拿出来递给曲大夫。
看到上面的刻度,曲大夫眉头一皱。
“大夫,怎么样?”江河赶忙问道。
“38度5,属于高烧,挂个点滴吧。”曲大夫的声音不急不缓。
“我先给她挂上,你要不去通知她家属过来?”
对于江河,曲大夫是听村里人说过的,一个二流子,天天什么活都不干,就是偷鸡摸狗最在行。
挂点滴,最少也要两三块钱,这个钱,在曲大夫看来,江河是拿不出来的。
不过江河没有考虑太多,只是觉得自己确实应该通知一下王彩霞,省得她在家担心。
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