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君诺自小跟爸爸就不是很亲,可能是第一次为人父,总感觉有些手忙脚乱的,以致于活得太过于自我了些。
她还记得很小的时候,每当下雨,别人家都有焦急的父母在校门口等待,而她却连把像样的伞都没有。
又加上母亲离世的早,她甚至连大姨妈来了都以为是生病要死了,很多孩提时就该懂得的知识,她都是踏入了社会才慢慢知道。
微风习习,此时已经将近傍晚,唐君诺齐腰的长发轻轻飞舞,她撑着栏杆,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,笑容和煦。
“十八岁嫁人的时候,我忙着想逃离深渊,却不想差点毁了一生!”
她犹自感叹,一旁的顾言哲安静的听着。
“不过好在我也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。”
她说道。
“实在觉得熬不出头,不过……还是差点跟他拿了结婚证的!”
她回过头看看顾言哲,说着些没头没尾的话。
顾言哲觉得江风有些大,将事先准备好的外套递了过去。
“倒是没想到以你的脾气居然能容忍他两年,还差点领结婚证。”
顾言哲感叹了一句,在他看来,唐君诺从来不像是个会服输的人。
她跟罗闯能坚持两年的时间,大约是想着能改变他吧。
只是人这种生物,改变自己都难,何况是拥有独立意识的他人?
很显然她失败了!
“那个时候到了深圳不久,我才发现自己怀孕了……原本是打算要生下来的,结果罗闯找过来,刚见面就打了一架……”
后面的话她没说,但结果不肖她说。
唐君诺的脸上依旧挂着恬静,但格外的,就让人察觉出一丝伤痕。
“我还记得小小安慰我的一句话,她说大约是孩子觉得不值吧,在这样的家庭,我不幸福,将来他也不幸福,于是自行离开了!”
顾言哲将手轻轻的搭上她的肩膀,一时想不出什么格外好的话来安慰她,只能符合道:
“我想也是吧,若是当初你选择了回去,境遇绝不会是如今这等光景。”
“那是!”
唐君诺苦笑了一下。
“当时仅仅摆了个结婚宴,罗闯母子都能想着要我负责任,更不要说法律上认可的夫妻了。好了,先不说他了!”
唐君诺觉得,那些回忆实在是不易在她的脑海里出现太久。
“说说我爸爸吧,我们也过了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