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亥时,玉衡皇宫里仍旧灯火通明,在漆黑的夜里显的是如此的奢华。
就在世人准备歇息之时,凤栖宫内却是传来一阵打砸声!
“又是这个贱人!”
略显昏暗的寝室内,玉衡皇后李清素将屋内看得见的东西都砸了,可即便如此也难以宣泄心中的怒火。
“贱人!真是贱人!长着一副惑乱后宫的模样,竟把皇帝的魂都勾了去!”
一旁的侍女对此早已习以为常,只能跪伏在地不停劝说。
“你们说她究竟哪里比本宫好,是本宫不够美吗?还是本宫不够她青纯?”
李清素今晚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,此时她对着铜镜抚摸着自己妖娆的脸蛋,微眯的眼中闪过一丝恶毒。
可怜她在宫里十几年的相依相伴,竟然还比不过宫外相遇的一个野种!
她究竟何德何能能够独得皇帝的盛宠,就连她这个皇后想见皇帝一面都成了奢侈!
越想越气的李清素最终只能扑在梳妆台上痛哭,头上的配簪发出清脆的声音,在烛光下折射出阵阵寒芒。
其余侍女不敢抬头,只能任由皇后宣泄着心中情绪。
“母后,是谁又惹您生气了?”
就在侍女们索索发抖时,一身穿黑色披风的男子带雾气从门外走进。
一众侍女看到来者,眼中闪过惧怕,连忙调准方向对其行礼。
“拜见太子殿下。”
来者正是当今太子,苏尧。
虽说除皇帝外任何深夜出入后宫是大忌,但以侍女的反应来看,这样的事情显然经常发生。
“你们都退去吧,孤跟母后说些话。”苏尧看着凌乱的寝室,神色不变的摇了摇头,屏退屋内的宫女后便朝着李清素走去。
“母后,有什么不快可以向儿臣倾诉,您作为后宫之主,自不能乱了自方阵脚不是?”
感受着肩上的温暖,李清素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。
苏尧今年已经十三有余,传闻中本是温文尔雅的他,此时脸上尽是慎人的清冷。
“还能是谁?穆婉那个贱人不知用了什么妖术将皇上迷的团团转,足足七年时间皇上都还对其如胶似漆!”
“这几年别说在本宫这留夜了,就是探访的次数都是寥寥无几,无数个夜晚本宫都在幻想着他能来我凤栖宫,可终究只是意难平!”
“你说这让本宫如何不气愤!这所谓的后宫之主对本宫又有何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