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体仁胸中憋着一股闷气,他知晓和周延儒的对抗注定会引来报复,但却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,他反应已经算是急速,但终究没能避开这一劫。
“父亲?是你来了吗?”
突然,牢房内传来一阵充满着希望的呼救声,打断了温体仁和闵洪学的锐利目光。
温体仁心中一颤,沉步向前,走进深处,闵洪学也不阻拦,他知晓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刺激到一个人,其实想要令一个人失去冷静,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打击他的自信心,如今温体仁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关在牢房里,他却无能为力,不知是何滋味。
而如果温体仁失去了冷静,他对付起来就太轻松了,这是他乐意看到的。
他也靠近,看见父子两人隔着监牢对视。
温俨此刻披头散发,样貌很是狼狈。
看见了自己父亲,他再也绷不住,满脸的泪水,呼救道:“父亲,你一定要救我,我是无辜的,我根本没有动手杀人,父亲你一定是知晓的,我纵然再胡闹,也绝对不敢杀人啊……”
他咬着牙,心中的满腔委屈终于释放出来,稀里糊涂地就被别人安上了杀人的罪名,并且不由分说就被带走,那种被冤屈的感觉萦绕心头,他既恐惧又愤怒。
这一切的情绪,在看见自己父亲的那一刻终于是爆发了,在他心中,父亲代表着一切,如同通天巨木一般撑起了天地,永远都是可靠的,他眼泪如泉涌,伸手抓住父亲的衣襟,失声痛哭起来。
温体仁见状,眼眶红了一圈,颤抖着嘴唇怒骂道:“你这逆子……我平时一直教导你要成材,不要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,现在可好!”
温俨泪水不断滚落,只死死抓住父亲的衣襟,连声说道:“父亲,我错了,我再也不这样了,我今后一定会成材,但是我真的是清白的,我是清白的啊!”
“你快告诉闵大人,你们两人关系很好,肯定能说上话,你去告诉他,让他把那个刘悦抓起来,就是他,其实是他杀的人,却栽赃到了我的身上!”
温体仁听见后面那句话,两只眼睛一下绽放出极摄人的光,低声吼道:“你说谁?那个刘悦是谁?”
温俨连忙解释道:“刘悦就是我的一个友人,今日也是他主动邀请我去那青楼,与别人发生争执的是他,杀人的也是他,但是不知为何官兵闯进来之后,他就直接消失了,我反而是被直接抓了起来。”
“父亲,你快告诉闵大人,这一切都是那个叫刘悦的家伙干的,要把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