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烛火摇曳,温蕴的光芒照亮每一个角落,却怎么也照不进刘氏的心里。
刘氏现在心里一片灰暗,看着床上的女儿更加烦闷。
屋子里落针可闻,丫鬟婆子全都低眉敛目,尽量隐藏着身形。
如果可以她们可能都会憋着气减少呼吸的次数,以免引火烧身。
帘拢微微响动,走进来一位少年,那人穿了一袭素色织锦袍子,俊秀的眉眼,只是眉间带有一抹化不开的郁色。
少年走到床前,给刘氏躬身施礼。
刘氏连忙摆了摆手:“都是自家人,要这些虚礼做什么!快过来坐。”
“妹妹如何了?吃过药了吗?”少年坐下来问道。
刘氏看着自己的长子展泽道:“刚才张大夫看过了,说是过度惊吓,开了几剂汤药已经服下了,现在看来已经稳了许多。”
丫鬟采莲端过来两盏热茶,又撤下了刘氏面前的那盏凉茶,转身退了下去。
展泽端起茶盏吃了一口开口道:“娘,要不然您回去吧!我看您脸色不好,别妹妹好了你在病倒,年关将至,您要保重身体。”
展泽那低沉沉的声音让刘氏心安稳不少。
刘氏心里,这个儿子就是她的依仗和希望。
展泽很快会被封为世子,这让刘氏高兴的同时,也更加为这个儿子感到骄傲。
儿子的话不由得让刘氏泪湿了眼眶。
母亲说得对,只要有了孩子站稳脚跟,丈夫怎么样已经不重要。
展泽看着母亲泪湿的眼眶以是阴了,父亲又让母亲伤心了。
刘氏用帕子擦擦眼角的泪微笑道:“放心吧!我不会有事的,你这么晚还过来了,穿的如此单薄。”
“我不放心你和妹妹,毕竟这也不是小事,何况妹妹现在还在昏睡,我有些担心。”展泽眉间的那抹郁色更加的浓了。
展泽又问道:“父亲那里是怎么说的,要不要报官呢?”
刘氏听了展泽的话,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冷笑。
她慢悠悠说道:“你的父亲害怕那几个小贱种手里有证据,所以不敢冒然行事,也只好吃了这亏。”
展泽静静的看着母亲:“那您打算怎么办?”
刘氏无奈的道:“还能怎么办,你父亲什么话也不和我说,有事情也只需要我照做就可以,剩下的事我也是一无所知。”
这么多年刘氏一直都觉得展云飞就像一团雾,让你看不清、抓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