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连秀偷偷从家里拿了一个窝窝头,趁着爹娘都外出干活的空档,去了地窖看昨天晚上那个被她拖到地窖去的人。
地窖中,光线比较阴暗。
那个人静静地躺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
昨晚她走时什么样,现在还是什么样。
他的胸口还在微微的一起一伏,应该还没有死。
他的右手臂上有好些长长的伤口,伤口周围全是血。
已经干涸的血迹,在有些昏暗的地窖里有些吓人,现在想想她昨晚居然拖着这样的一个人,就有些后怕。
连秀坐在他身边,就着光亮,仔细瞧他。
他穿着一件白衣,质地很好,具体有多好,她不知道,是她没有见过的料子,只知道摸起来很软,很滑,很舒服。
不过,白衣不怎么白了,衣服上有很多脏东西,除了血迹,还有应该是昨天晚上被他在地上拖而沾染上的地上的灰。
这个人除了手臂上有好几条长长的伤口,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也不少。
看着这些伤口,连秀浑身一个激灵。想着要是这些伤口都在她身上,那不得疼死,难怪这个人那么久都不醒来。
连秀是一个好动的孩子,磕磕碰碰,经常会受伤。
想着母亲平时是怎么给自己清理伤口的?
连秀想来会儿,又回到家里弄来一些清水,找来几块不用的破布,像母亲平时给她清理伤口那样,仔仔细细的替他清理伤口。有的地方还用布条小心翼翼的包起来。
请原谅她的手艺,最后他被包成了一个粽子,虽然有点难看,也只能这样了。
从那之后,连秀每天都会抽时间去看他,并用竹子给他喂点水。
五天过去了,那人依旧没有醒来。
有时候连秀也在想,这个人是不是会就这样一直睡下去,可是他这样什么都不吃的话,总有一天会饿死的吧。
不过就算是饿死,她也无能为力。
她不会医术,更没有能力去为他请大夫。
这时候,她就特别希望自己会医术,像村外的大夫那样,可以给人冶伤。
连秀叹口气,那无异于异想天开。
又过了好几天,那人还是没有醒。
连秀想,或许该去给他找个地方把他埋了,他可不能死在她家的地窖里。
连秀家院子的后面就是绵延的大山,偶尔她会跟着爹爹去后山捡些野菜或者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