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雪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,等她浑浑噩噩的醒过来的时候,早已是日落黄昏。
林政并未回她的消息。
看上去,他好像真是铁了心的要同她撇清关系,再也不见似的。
虽然他们之间并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好关系,但在林政那接连碰壁,如今一切努力算作石沉大海。
但时间不会留给她太多的机会,应雪不免觉得有些焦头烂额。
想着,她把手机丢在一旁,很是疲惫的闭了闭眼睛。
躺够了,应雪下了床。
出了卧室,橘猫正蹲在沙发上惬意舔毛。应雪给它添了水和粮,顺手从一边捡起毛毯披在身上,光着脚推开了侧卧室终日紧闭着的门。
室内空间不大,但并没有敷衍林政借口中的那般,堆放了诸多凌乱的杂物。
屋内干干净净,只留有一张靠墙的柜子。而柜子上安置的是一方香案,上面正供奉着一张实木的牌位。
上面刻着几个大字——张母之位。
说实话,她早已经不记得这个女人的名字和样貌,但她还是如往常般恭恭敬敬的冲着牌位上的人上了香、拜了几拜。
末了,借着残阳余晖,应雪捡起搁置在牌位旁的平安符。
已经过去十几年了,这东西几经旁人之手,早已经泛黄泛旧。若不是没了办法,她一定不会想要触碰这个东西。
应雪犹豫了片刻,像是下定了决心般,把平安符小心翼翼的戴在脖子上。
望着香案上的牌位,应雪神色怅然道,“很早之前你曾对我说,人只要活着,还有一口气,就有生的希望。这么多年,我一直很听你的话,强撑着一口气,走到了现在。”
话及此处,应雪蹙了蹙眉头,抬起手紧紧握着脖子间的平安符。
她沉声道,“若您在天有灵的话,帮帮我。”
晚上。
餐厅内,沈青帆正百般聊赖的刷着手机。
她约了应雪一同吃晚餐,其本意还是担心应雪没有对林政死心。
直到一道窈窕身影跃入她的视线内,沈青帆眼睛一亮,冲着来人挥手。
“阿雪。”沈青帆兴致颇高,“这里!”
应雪跟在服务生身后,闻言,她冲沈青帆摆了摆手。
她今天刻意穿了一条深V露锁骨的长裙,酒红色的衣裙衬得她眉眼艳丽颇有风情。
无疑,应雪是美的,她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