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石闵率八万赵军与姑臧而来的五万凉军在曲柳河一线对峙。
无论是石闵,还是谢艾都不敢轻举妄动。
这就好比两个武林高手之间的对决,二人的实力不分伯仲,但一旦谁出了一个破绽,胜负即分!
就在赵凉两军对峙于曲柳河的时候,沙阜那里又传来了赵军战败的消息。
石闵正在中军大帐聚集诸将议事,忽而跑进来一名小校,单膝跪地道:“报——大将军,沙阜急报!昨日东南方向忽然出现一股凉军,是自枹罕而出的杨康率军出击,攻刘宁部,斩首二千余人,目前刘宁将军已经率部后撤,驻扎金城!”
凉军动了?
听到这话,诸将还以为石闵会勃然大怒,最不济也要怒骂刘宁,脸色变得很难看。
但是没成想,接到沙阜之败的消息,石闵却是喜笑颜开,似乎都高兴得合不拢嘴了!
大将军疯了吗?!
“哈哈哈哈!好,好呀!”
石鉴吓了一跳,连忙拉了拉石闵的手臂道:“大将军,你不是魔怔了吧?”
“不。我是真的高兴。”
“为何?”
诸将都表示很不解。
石闵走到摆在中间的羊皮地图上,指着曲柳河道:“诸位请看,现在我军受阻于曲柳河一线。谢艾在对岸建造壁垒,引军不战,我军欲渡河不可成行,战事已经有僵持下去的危险了。但是现在杨康出枹罕,进而攻击沙阜,正好打破了这个僵局!”
这两千的死难的赵军将士,死得其所,死得很有价值啊!
“此话怎讲?”石鉴一脸不解地道。
“你们看。”石闵指着羊皮地图上的几个地点,眯着眼睛道,“这盘棋彻底活了!杨康想必是没有经过谢艾的同意,擅自行事的。义阳公,我问你,咱们此战的目的为何?”
“攻取河陇之地,统一北方。”
“不错。”
石闵颔首道:“想要攻取河陇,枹罕便是必取之地!枹罕驻扎着上万凉军,易守难攻,上一回义阳公率领八万兵众将枹罕的护城河包围,云梯地道,各路俱进,死伤数万人,但仍不能拿下枹罕!但这一回不一样了。”
听说石闵意欲攻取枹罕,众将不禁频频点头。
上一回石鉴带着八万大军,攻打枹罕,但最后的结果却是碰了一鼻子灰,死伤了数万兵将,却还是铩羽而归——张琚焚烧赵军进攻的器械,石鉴无奈之下,只能率军退守大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