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……草民们不敢!”
哦?
刚才声声空谈梦想,索要高官的时候,你们倒是挺敢的。
张君临见吓唬得差不多,看向从城内奔驰而来的高头大马和马车,淡淡一笑。
知道这是当爹的来保儿子了,决定让好戏收场。
“你们想让本宫收回成命?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
众人点头如捣蒜,团结无比,绝无一人有二心。
毕竟比起当官发财来,还是保命更重要。
“虽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,但还有一个说法,叫以功抵过,这金陵战乱刚过,还有诸多事情需要钱粮铁器等物支持。”
“特别是滁县、埠州各城池,空缺更大,这可是你们将功补过的唯一机会。”
张君临的话没有什么含蓄水平。
就差明说。
捐钱。
捐粮。
捐矿。
人手嘛……张君临看了一眼人群后方那些留下来的有志青年。
他倒是暂时不缺了。
“我捐!我捐!我愿意捐两万斤铜和铁!”
刚卸任的兵部尚书开了个好头。
两万斤铜和铁听上去不多,但实际上是真的不少。
毕竟古时铜铁矿石等的出产地,都聚集在冀北平原和以北,就是如今的北齐国。
两万斤铜和铁不管刚卸任的兵部尚书家里花多少钱买来的,在眼下绝对比三十三万金更具战略价值。
“让我们恭喜兵部尚书功成身退!辞去官职!”
张君临对着那些挤进人群的中老年人们笑脸相迎。
这群人多么的大方啊。
才能培养出如此大方的儿子。
“逆子!为父只让你捐个七品小官,你竟妄想当三品大员,如今坏我祖宗家业,险些令全族跟着你一起陪葬,看我不打死你这个逆子!”
眼见这些老油条试图以打死愚蠢的儿子来抹平欠账。
张君临适时地张开双臂,拦在了刚捐矿的兵部尚书面前。
“本宫还希望上任兵部尚书经此一事后,能够回家多学习些兵法和处理兵部事项的学识,待到他日,再行竞选兵部尚书一职,这位老爷可要惜才啊。”
“殿下抬举他了,他就算是再寒窗苦读十载,这辈子也当不成兵部尚书。”
满身铜臭的中年男子还想挥舞手里带倒刺的铁荆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