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云岫趿拉着鞋,绕到容忱和容彦这边。
容彦泪眼婆娑,望着奚云岫,满是对容忱的控诉。
奚云岫失笑,抬手给容彦一个脑瓜崩。
“彦儿,你也不想你尿床的事,被两个哥哥知道吧?那就保持安静,让你爹抱着你一边站着去。”
小孩儿好面子,闻言只好乖乖听话,瘪着嘴转过身去,朝容忱伸出双臂。
容忱僵硬的抱起容彦,起身下床,站到一边。
奚云岫从一旁的衣架上,取下一条披风,抬手把容忱和容彦都包住,嘱咐道:“小心别着凉。”
紧接着去把容彦尿湿的床铺抽出来,换上新的。
尿湿的则偷偷藏进脏衣服篓里,等白天没人的时候,再拿出去洗了。
做完这些,奚云岫又去打水,让容忱洗手,还给容彦擦干净屁屁。
“好了,重新去睡吧。”
“哦。”容彦怏怏不乐的窝回原位。
容忱披着披风,一时没了睡意。
奚云岫以为他是在自责害容彦尿床,出于人道主义,她拍拍容忱的肩膀,安慰道:“小孩子尿床的原因有很多。
比如精神紧绷啊、不适应环境、还有发育成长迟缓,都有可能,未必是你睡觉不老实导致的。”
她了解容彦,这小孩儿心思想法多着呢,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,但身体才五岁,很可能是容忱的突然出现,导致的精神紧张不适应,才尿床的。
只是容彦对容忱大约有些防备,故意把尿床的锅甩给容忱。
“等你们熟悉了,就不会有这种事了,你不用多想……阿嚏!”
奚云岫鼻子一痒,没忍住打了个喷嚏。
容忱这才回过神发现,奚云岫把他和容彦照顾的很好,给他们拿了披风,却没给自己披衣服,只穿着丝绸睡衣就为他们忙前忙后。
他迟钝的拽起披风的两侧,把奚云岫兜进披风里,满脸担忧。
“小心,别着凉了。”
披风里早被男人的体温暖热了,暖意包裹着奚云岫的全身,驱散寒意。
奚云岫愣了愣,借着窗外的微光,端详容忱的脸。
熹微的光线打在容忱的侧脸上,给他描摹上了坚毅的阴影。
从他脸上,看不出任何杂念,没有趁机占便宜的意思,只有担心。
这个男人也二十五六了,却意外的单纯。
奚云岫莞尔:“刚刚没顾得上,我已经没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