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天气寒冷,等糖稀冻脆并没用上多大工夫,大壮和小朵却已经馋着直绕圈,丁小白赶紧每人分了一根。
“成了,成了,一人一根进屋吃去吧,注意着别把糖渣子掉到炕上、衣服上,黏黏的不好弄。”
两个小家伙齐齐地高声应着,举着糖葫芦就蹿进屋里去了,这是怕人抢吗?丁小白失笑。
“爹,你和高山哥也尝尝,看看味道怎么样?要是味道还成,咱们就再多做点,给大娘、婶婶们拿上几根,钧少爷那边也多送些。”
见女儿做了十几根,自己吃一根也不打紧,丁三锁才带着些舍不得地接过女儿递过来的糖葫芦吃了。
他这辈子就是这样,除了保障自己不饿死,吃的喝的都要留给爹娘和兄弟们,若再有剩余,那就要全部留给孩子。
这么毫无顾忌、毫无负担地吃,说起来还真是第一次,冻脆的糖皮咬进嘴里咯嘣咯嘣直响,先是甜,后是酸,跟着酸甜融合,这滋味……
“爹,好吃不?”不容丁三锁有更多的回味,丁小白已经在旁边迫不及待地问起来。
“好吃,太好吃了,爹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,多亏我们家二丫了,多做点,给秦东家和孙掌柜也带去些。”
得到了爹爹的认可,又见高山也是急忙着点头,丁小白就知道自己的手艺没丢,立马高兴地又去熬糖稀了。
丁三锁和高山连忙把手里的糖葫芦插回栅栏缝,跟着小丫头一起忙活,一个串签子,一个做米皮,配合默契。
“爹,你去做个草棒子吧,找一根粗点的棍子,尽量长些的,一头捆上厚厚的干草,用来插糖葫芦,这栅栏缝不好插,都掉下来两根了。”
栅栏根处堆着积雪,是丁三锁一早扫到那边,因急着跟闺女去镇上,还没来得及清走的。
掉下来的两串糖葫芦就落在了积雪上,可到底也是脏了啊,丁小白想扔掉,丁三锁和高山哪舍得,又是糖又是红果的。
两人各自抢了一根,摘掉米皮,吹了吹,几口就吃下了肚,丁小白都没来得及阻拦。
这边插好了糖葫芦,那边的妇人们也收工了,看到小刺猬一样插着糖葫芦的草棒子,又新奇又眼馋。
临出门,每人手里都攥了两根糖葫芦,笑得合不拢嘴,给这样的东家干活真是不吃亏,谢了又谢地才各自散去了。
丁家院子一下子安静下来,高山也该回去了,丁三锁把人送到门外,跟着麻利地把一只裹着油纸的烧鸡塞进了他的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