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月份的北京,骄阳依旧似火,郊外郁郁葱葱的树林里时不时传来几声有气无力的蝉鸣,一阵风吹过,黄沙漫天,林间的公路上,一台满是尘土早已看不出原本色彩的大切诺基绝尘而来。
大切诺基的窗户开着,车载音响播放着BonJovi的《It’smylife》,震耳欲聋。驾驶员带着银色反光的蛤蟆镜丝毫不介意那呛人的尘土,一头的灰黄色的乱发随风飘动,豆大的汗珠顺着风吹来的方向滑落,在那张满是尘土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的印迹。
一杆97式自动步枪随意的放置在驾驶台上,几个用胶布缠好的弹夹散落在副驾驶座位上,驾驶室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散落的弹壳,随着车辆的颠簸有节奏的跳动着。
“砰!”的一声响,大切诺基猛的震动了一下,一只衣衫褴褛的丧尸被撞趴在引擎盖上,瞪着死灰的眼睛,张着大嘴,伸出如同枯枝一般的双手向驾驶室的方向徒劳的挥舞着。
“吱!”大切诺基的轮胎与地面剧烈的摩擦,发出尖锐的刹车声,引擎盖上的丧尸由于惯性的作用,飞出了十几米远。
“呃。”丧尸低吼着,原本就已经重度腐烂的身躯被撞得断成了两截,可即使这样,它依旧不依不饶的朝着大切诺基的方向爬来。
一双厚重的军靴出现在它那浑浊的眼前,转瞬间就重重的踏在它的脑袋上,“啪”的一声,**迸裂,黑褐色的脑组织混合着泥土,溅出去老远,丧尸抽动了两下便彻底安静了下来。
军靴在黄土地上蹭了蹭,胖子摘下了墨镜,掏出一根烟,默默的点上,朝远方望去。
赵强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,才从长沙到达了北京,一路上,到处都是肆虐的丧尸,幸存者们在生存与毁灭的边缘徘徊。丧尸们四处捕猎零散的幸存者,不少大型的幸存者营地同样干着类似的勾当,战斗,一刻都没有停息。
武汉,郑州,石家庄,沿途所有的城市都成为了丧尸的乐园,越是繁华的地区,丧尸的数量也就越多,唯一让赵强觉得充满希望的,就是通过车载的大功率可收发电台,赵强时不时的可以收到各种各样的通讯。
这是赵强有生以来第一次自驾游,沿着高速公路一路北上,没有收费站,没有超速罚款,没有川流不息的车流,驾驶着从路边随手捡到的大切诺基,驰骋在黑色的柏油路上。
赵强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北上的举动,在常人眼里,离开大部队的保护,独自一人寻找解药的旅途与自杀没有丝毫区别。
绝大多数的幸存者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