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,有何感想?”楚皇看向人群之中的熊樗,问道。
众人都将目光投向熊樗。
“父皇,我大楚学子能有如此赤子之心,乃是大楚之福!“熊樗躬身答道。
众臣闻言,又是齐齐一愣。
这万言书一读,太子若是想要为杨昊求情,这可就是最后的机会了。
但太子如此回答,这不是将杨昊朝火坑里又推了一把吗?
“收起来吧。“楚皇盯着熊樗看了几息,随口吩咐了一句,转身朝龙位走去。
坐回龙椅,楚皇轻轻揉了揉额头,沉默不语。
众臣各自归位,看着龙椅之上沉默的楚皇,心中各自盘算。
“程琳,宣书写之人上殿。”出乎众人的意料,沉默良久之后,楚皇如此吩咐了一句。
少顷,程琳带着三名青年入内。
这三人,众大臣中的许多人都认识。
中间那名青年,丰神如玉,俊朗的面容略显憔悴,正是新科状元沈牧。
沈牧左边,乃是新科探花,曾一铭。
沈牧右边,则是新科进士第七名,段信谯。
与沈牧一样,曾一铭和段信谯的面色看起来也有些憔悴。
进入殿中,沈牧等三人行至离龙位丈许远处,拜倒在地,说道:“草民沈牧(曾一铭)(段信谯)叩见陛下!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诸位看官可能要问了,这三个人,一个是新科状元,一个是新科探花,一个是新科进士第七名,为何见了楚皇会自称草民?
这就与大楚如今的吏制有关了。
大楚自立国起至本朝,亦如之前的各朝各代一样,每届科举一结束,就立即将需要外放的中举之人外放为官。
但是,这个惯例,却在五年前被当今楚皇给改了。
修改之后的吏制是,所有新科进士,必须在国子监继续深造三年,方可外放为官。
坊间传言,楚皇之所以会将吏制的这一部分改成这样,乃是受了宁远的影响。
据传,宁远的学子们,学业结束之后皆不可立即为官主政,而是必须再学习三年,美其名曰,实习。
宁远之所以这么做,据说是担心学子们学业结束之后立即为官的话,可能会因为缺乏实际主政经验,好心办坏事。
五年前朝廷颁布这一改制时,曾在大楚读书人之中掀起滔天巨浪。
读书人,十年寒窗姑且不论,大多更是有满腔抱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