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了。”
廖忠缓缓抬起手中的对讲机,“各位小朋友,心里你们了……现在请回到指定地点集合吧……工作人员也就位,务必安全的将他们都送回自己去。”
安排好一切后,廖忠继续沉默的望着坐在草坪上浑身颤抖的蛊童。
周围的人正在离去,而蛊童也终于抬起了头,她迷茫的看着周围欢快的跑跳着离开的孩子们,又看了看不远处静静的望着自己的男人,似乎是想要确认什么。
廖忠面无表情的站着。
他似乎能够读懂这个女孩此刻眼中的含义,大概是在像他提问:
我也能够……和他们一样么?
可是他依旧沉默着没有任何动作。
因为这样的问题不该由他回答。
回答了的话,就相当于是命令,而一个健康健全的孩子是无拘无束的,他们根本不需要像任何人确认自己应该做什么,正好相反……大人们才该配合他们的行动做出各种妥协。
不是能不能……而是本就应该和他们一样。
廖忠沉默的望着迷茫的蛊童一言不发。
蛊童……你在期待什么?期待着如期而至的虐待么?想必比起那个痛苦但一切都在预期之中的世界,这些不能理解的美好才让你更加恐惧无所适从吧?你在期待我能把那个你认为正常的世界还给你么?
抱歉……我不能……
砰——
篮球在廖忠掌心下弹跳着。
他翻转手腕将球缓缓的朝着蛊童的方向抛过去。
即使不会去描述,不懂怎么去表达,你自己也应该体会到了吧?不正常的……是你自己啊!
跨越它吧……跨越心中的恐惧,跨越那些杂碎在你心里修筑的高墙,你所认知的世界已经不存在,现在……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。
砰砰砰——
篮球落在地上,滚落在蛊童怀中。
她小心翼翼的抱起了面前的篮球,然后放下。
又抱起,又放下。
砰——
砰——
一次又一次沉闷的响声似乎逐渐将她原本所在的残酷世界敲碎。
通过一次又一次的尝试,她终于彻底相信了,原来这么做不会‘痛’。
虽然心中有些疑惑,但她开始逐渐意识到,或许这才是正确的。
她可以跑?
可以。
她可以跳?
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