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了,月牙儿挂在云头上,遮住一半的身子,像是那害羞的姑娘一般。
瞧着更美丽动人了。
药铺的门也已早早的关上,两扇朝里关的大门闭合着,一根厚重的方木棍子放在两扇门的门拴处,卡的死死的。
药铺的柜台上还摆放着五个小巧的虎头包,月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照在那虎头上,有种说不出的可爱。
那铺中间的桌子也早已收拾干净,不留任何一丝油渍,瞧着像是被人专门擦过。
陆远躺在那木头做的的床上,上面垫了层薄薄的垫子软软的。比那床板好睡多了。
屋内是昏暗的,伸手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。虽然看不见,但并不影响陆远的抱怨。
“汤是我做的,肉是你们吃的,桌是我擦的,碗他娘的还是我洗的,太卑微了。”
“你说明儿个煮什么好呢?要不来道红烧肉?”
“不成,不成,我这开药铺的成天想着吃的成何体统,我们要做那知行合一的人才是。”
“八角茴香陈皮姜片。”陆远在深夜中掰着手指数着。
数着数着,发现自己饿了。
屋子的左边是一间屋子,右边也是一间屋子,唯一的不同是一间有人,一间没人。
陆远左边那间屋子是药儿住的地方,点着灯,有些昏暗。
小小的屋子里很简单的摆设,一张小木桌,三两张小矮凳。一副靠着床的床头柜,带着帐帘的床,便是这屋中的所有。
很简陋,但因为是自己的所以不觉得。
烛火挺好看的,药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。
“烛火,你觉得你是被需要的吗?要是觉得动一动。”
火光微微了动了动,像是有一阵风袭来。药儿吹的。
“你也觉得你是被需要的吗?我也这么觉得,我们都是被需要的。”
“不用特意做什么,只要存在就是被需要的,你说是吧?师傅。”
“呼~”的一声,烛火灭了。
有些黑,看不清老者的脸。
“道长,火把来了,您看看俺家的牛还有的治吗?我们一家老小还靠着它耕地,就指着它过活了呢。”
“道长您可一定要要把它治好啊。”
这是北方的一户农户人家,说话那人二十来岁瞧着憨憨的一脸期待的看着道长。
月光照着道长身上显得几分脱俗,显得几分委屈。
“他娘的,道爷我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