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笙掩饰地低下头去,眼睛瞥到一旁刚送来的白粥,伸手端起,送到他面前。
“喝点粥吧。”
温亭良久没有伸手接,严笙疑惑地抬头看去,“怎么了?”
他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,神情微微无奈地看她道:“手没有力气。”
严笙闻言,眼神狐疑地望着他,手端着碗停顿在半空中。
他的伤虽重,但也休息了这么久,虽说刚刚退热醒来,难免有些手脚僵麻,但也不至于端不起一碗粥吧?
更何况,他还是习武之人,怎的一副病娇模样?
温亭看到她不相信的神情,继续面不改色道:“真的手软,你喂我吧!”
严笙看着他带着一丝哀求的表情,不禁失笑,拿起勺子,将滚烫的白粥吹一吹,再喂给他。
他顺从地张嘴,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严笙的脸上,眸光含了温柔笑意,好似波光潋滟的湖泊。
一碗粥慢慢喝完,屋子里洋溢着暖意融融的气氛,外面冬日寒风凛冽,室内是一片暖春三月的温暖。
又在床榻上坐了会儿,两人便各自去沐浴了。
严笙回到自己的营帐,梳洗沐浴好后,坐在床边绞着头发。
隔着帐帘,从门外传来墨影的声音,“郡主!”
严笙放下巾帕,“进来吧。”
寒冬腊月的天气,许是在外待得久了,墨影进来时身上带着寒凉的冷意。
严笙敏感的肌肤骤然接触到这冷意,便猛地颤了颤。
墨影看到后一愣,便立马退远了些,俯首请罪:“郡主恕罪!”
严笙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,“无碍。”而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,抬头问他:“可是袁修那边有动静了?”
墨影依旧冷峻着脸,不过眉心动了动,回答道:“回郡主,这几日我与冷初一起盯着袁修的行踪,发现他虽日日待在军营内,但每日都会在他帐前的一方石头上坐一坐。”
“石头?”
“是!就在他的帐前,大小同凳椅差不多,属下问过了附近的守卫,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在上面坐上一刻钟。”
严笙眉心微蹙,每日都去的话,未免太过可疑了。
但他为人小心谨慎,怕是没那么容易被他们发现破绽,袁修会不会是通过石头与敌军传递讯息呢?
严笙决定去一探究竟,裹了件披风便出门了。
但她没有急着直接跑去袁修的营帐,而是踏着月色晃悠了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