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通巷逼仄书肆。
少年望着书肆角落里少女,已经超过了平时三五盏茶的功夫,怕是得有一两个时辰了。
有些忘乎所以的意思。
在天井院中的喝着粗茶,抽着旱烟的老人全然看在眼中。
但这一日,老人并没有如往常一般,狠狠将他这大弟子敲醒。
他没有告诉过他这刚收下的弟子这少女的来历,只在第一次敲打少年时,警告过他一回,叫他离少女远一点,至少现在不能靠近,当少年问询为何时,老人只笑而不语。
到了第二次,老人敲打后,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让少年举着戒尺,在烈阳底下站了一天。
之后少年再有类似的举动,老人便不再出声了。
有些事,可以不可二,可二绝不可以三。
少年当局者迷,旁人之言,实属忠言逆耳,就算面上会因忌惮他这位师尊而有所收敛可顾忌,实际上,却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的,也唯有当头棒喝方才有醍醐灌顶之能!
老人并没有告诉他,这少女杀人时,那眼神淡然的就跟踩死了蚂蚁一般。
没有告诉他,这个少女看似淡然的眼里其实野心勃勃,志在大道,而他那点少年怀春,能吟出一首诗的心思,在这个少女眼中,其实——一文不值。
老人自然是有些斤两的,当头棒喝,醍醐灌顶,对他而言,更小事一桩。
至于老人为何无作为,不过就是打着敲打敲打他这个“娇生惯养”长大的弟子的心思,若是连情之一字,都能将他绊倒在大道的山脚下,未来呢?大道之上,能阻人前行之字,太多了。
数都数不完。
这一个坎若是跳不过去。
那他不如老死在这囚牢里算了。
想到这,老人眯着眼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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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肆外的小镇,到底如何了,傅梨是否将木牌交给了元澄,而此时他是否离开,宁无心都不知晓,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?总而言之,她并不在意,这一切,都只是顺势而为罢了。
宁无心并没有得悉老人对她的一段“精彩”评论,但若知道,也怕是会一笑置之。
宁无心不是没有经历过情事的愣头青,相反,有过那么一两段往事,第一段,自然归功于她那位“师尊”李长风,十足可笑,她竟曾暗暗爱慕过她这位师尊,但结果却是一击当头棒喝。
其二段,她曾在西漠挣扎的两年里,曾有过一位相知甚深的好友,两人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