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,风四起。
微凉的寒风少许有些刺骨,何若梦在床上辗转反侧,他思绪万千,回想着以往与安素的过往。
刚刚。
何若梦与父亲回到客栈后,发现司徒宦已经坐在桌子旁喝着茶,脚边便是家奴夺回来的安陆沉尸首。
何敬奎看到尸首后,步伐僵硬到无法移动,何若梦搀扶他到旁边。
坐在另一边的家奴气喘吁吁,双手胳膊发抖,看来是经过一番苦战。
“你没让守城士卒发现吧!”
家奴喝了口水:“交过一次手,把那个士卒杀了,没事,放心。”
而此时,何敬奎双腿跪在安陆沉的尸体旁,尸首已经由家奴拼回。
“陆沉兄!您受苦了!”边说边流着泪。
“对着死人说这种话,你何敬奎当真有一套。”司徒宦说着风凉话,让何敬奎有些不满。
“岳父大人!他安陆沉是我挚友,生前多次帮忙,死前还求我搭救,现在他死了,难道我不应该难过吗?”司徒宦放下茶具,看着两眼通红的何静奎,心中也有些恻隐。
“如果想让死者安息,必要将生前琐事一律办妥!你这样情绪化,如何做事?”
何静奎抬起头,慢慢站起身,用衣角擦了擦眼泪,看了看身后坐在安夫人尸身旁的若梦。
“岳父大人,此次前来,有何事?难道也对盟主有想法?”
司徒宦嗖的一声站起来。
“盟主之位?呵~那种虚位,我要它作甚!还不是因为安家?”
“安家?”何若梦搭了话。
“他安家历代以来都是盟主,如今朝廷选举新的盟主,我当然第一个不答应!”何若梦听这话就有点不知所云了。
“阿爷!既然您知道盟主一直由安家坐,那为何要挑战安素?你不知道安素是安家的人?是安陆沉的儿子吗?”何敬奎听若梦如此无礼,连忙说。
“梦儿!对阿爷说话尊重一些,岳父大人做事,定有他的道理!”
“休要怪孩子!我当然知道安素是安家后人!但是他已入魔,私自开启魔刀刀法,这件事,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不要告诉我,你们不知道!”司徒宦的话,让何若梦惊讶不已。
“魔刀刀法?那是安家祖传禁止习练的刀法,安素何以习得?”
司徒宦转头看向何敬奎,表情有些诡异。
“你先出去!”何敬奎让家奴暂时回避。
“梦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