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诺用力一挣就甩开了石安的手,直接出了前厅。
石安见她不是离开而是去了后院,这才没继续跟过去,他只是扭头对着沈却说道:“公子,您真怀疑薛诺?”
沈却看着闷头离开的小孩儿,仿佛还能感受到他刚才几乎压抑不住不被人信任的怒气,他忍不住捻了捻指尖看向之前说话的那个护卫:“龚临,你昨天真的片刻都没离开过荣济堂?”
龚临是那护卫的名字,他闻言回道:“属下一直守在荣济堂外,中间只去如厕过一次,可也唤了人过去盯着。”
“你确定薛诺一直都在屋里?”
龚临毫不犹豫地道:“是在屋里的,公子离开的时候屋里一直没什么动静,属下以为他睡着了,可后来没多久他就起来了。”
“夜里屋里有灯,稍有动静影子就会落在窗上,属下一直都看着他在屋中,而且后来他还开了窗户透气,属下亲眼看到他脸的。”
沈却闻言皱眉,他不怀疑龚临,龚临也不会替薛诺说谎,不过如果只是看到影子的话也未必没有别的办法。
他坐在那里没说话,厅内气氛也沉凝极了。
等过了许久,出去打听消息的姜成才回来,而带回来的消息让沈却吃惊之余,之前的怀疑也生了动摇。
“我刚才跟着陶大人他们去了县衙,那边的确是有人状告扈容,我听了个大概,好像是扈容跟人合伙开的黑矿大概在两个多月前砸伤了人,矿里的人闹了起来,扈容他们不肯赔钱,还把领头的几个人给打死了。”
“那死的有一户人家里有个女儿,怨恨她爹枉死想要上告,被扈容他们带人截了下来糟蹋了,扈夫人事后更是拿来银子找了人污蔑那姑娘与人苟且绑了沉了塘,她娘也因为这事活活气死了。”
“县衙那边告状的人几乎都是当初被打死的那些人的亲人,抬着的也是那些人的尸体,陶大人问了几句就诈了出来,说是让他们来告状的是沉塘那女孩儿的哥哥。”
“哥哥?”沈却皱眉。
姜成解释道:“她哥哥早前去了西南投军,这次回来省亲才知道家里人出了事。”
沈却只见过扈容一面,对他印象不深,只觉得是个担不起事性子纨绔的富家公子,却没想到他还干过这种事情。
他沉声道:“那个人呢?也在县衙?”
“没有,人失踪了。”
姜成说道,“陶大人说审过那些人后,只知道那个人叫邱长青,十一年前就去了西南投军,刚去那几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