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这南直隶试馆没落了,韩云才有了资格帮闲管事。若不然凭他一个没背景的举人,是不可能有这等位置的。
但是贾琏却觉得这人可交,这没有靠山的士子,自己似乎勉强也能给这些人当个靠山了。这不就是自己的储备人才库吗。
贾琏忙抬手,准备道一句“韩举人,久仰了!”
要知道,这年头,能读书就不容易。秀才再穷,那也比老农生活的轻松多了。
这能在会馆,试馆做事的,最少是个举人;都是在京中不第无面目返乡的不第之人,发誓考不上就不回家的。
举人又限制了韩云的上限,一个七品已经是他能当官的头了,一辈子也不可能越过贾琏去,这样的人才让人放心。
这么一想,似乎古今还真没差别。
普通人家,本科学历,一个处长是极限;可是若是翰林院出身的修撰,编修,庶吉士,那就相当于中央党校出身的博士,干到部长也不奇怪。
若是....算了,不若是了。
可即便举人也算厉害,但在京中却什么都算不上。要生活也只能一边在会馆打工,一边准备考研。几年下来,实在不第,也的来吏部碰碰运气,看能不能补个公务员,混个小吏当当。
这就是韩四的人生。
可还没等贾琏抬手,那韩四金山,倒玉柱,纳头便拜。眼泪哗哗的往外流,似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野爹。
“舅舅,外甥可算见到舅舅了!”
弄得贾琏是一头雾水,这韩四的年纪,二十往上都快小三十了,却跪下叫自己舅舅,声情并茂的样子要多真有多真,弄得贾琏直起鸡皮疙瘩。
过于认真,就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了。
那韩四曾经在县里不敢说天之骄子,也是一等一的人才,如今在京中却见识到了世界之大,以他的才能,多年不中,往后再想中却是难了。
如今沦落京中没有稳定收入,生活依仗伺候考试的士子举人,早就被现实打折了腰板,满脑子想的都是出人头地衣锦还乡。
韩四绝对不想错过任何机会了。
这贾琏是牛家公子都要巴结的人,韩四不想错失,何况他和贾家喊真有拐着弯的关系的,只是摸不上门去。
见贾琏疑惑,韩四忙出言道。
“韩云出身金陵应天府江宁县韩家,族中老祖母是贾家庶出的小姐。韩家和贾家为表亲的!”
贾琏这才恍然,也就说这江宁县韩家奶奶辈的老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