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未有尘,还会有未来吗?即便他不介意她嫁过人,他大魏的子民呢?会容许他们大魏的国母,是一个嫁过人的女子吗?
即便她再乐观,此时心中也已然是一片绝望了。罢了罢了,至少,她的家人都安全了不是吗?
不一会儿,春巧便端着托盘送了食物进来。
言禅衣闻着食物的香气,虽是真的饿了,但她却是一点都不想动,只想躺在这里,假装自己是一具没有感情的尸体。
“郡主,你已经是摄政王妃了,为什么不能对摄政王好一点?”春巧第一次在言禅衣面前有了情绪,忿忿不平的情绪。
“你会去对一个打断你哥哥的腿,砍断你爹爹手筋的人好吗?”言禅衣嘲讽的笑出了声来,劝人谁不会,可你又是谁,随便几句话,就真能体会旁人的心酸苦闷而出言相劝了?
“……奴婢没有哥哥,也没有爹爹。但奴婢知道,言世子的腿和言王爷的手,都是李祈主那个小人干的,主子并不知情。”春巧替苏若水辩解着,“李家知道主子想要娶你,怕你和主子联手后会对李家不利,所以才用了那种手段,陷主子于不义。”
言禅衣闻言终于是睁开了双眸,却依旧还在躺着。她并不愚笨,很快便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想透。
她不在京城的这两年,李家已经渐渐坐大了,除了家主是京兆府尹之外,李家大公子李祈谢是兵部监察使,李家一个庶子也凭着本事考上了去年的状元,如今虽还只是一个四品的文官,但也算是升官极快不容小觑的人物了。这还只是表面上的,李家家主前前后后往朝堂上塞了不少自己的门生或是府上的幕僚,如今的朝堂,李家已经把持了一小半了。
“所以呢?李祈主这样做了之后,可得到什么惩罚?”言禅衣随便一想,也知道苏若水根本不能动李家,至少目前还不能。
“……李家枝繁叶茂,主子暂时还不能对李家做什么,但那李祈主被主子派暗卫去偷偷给阉了。”春巧是个十分忠于苏若水的忠仆,此刻也是想劝言禅衣对自家主子好一点,才这般大喇喇的将主子的行径给说了出来。
“那他绑走了我的妹妹呢?也是被逼无奈么?”言禅衣的神色终于有了些许松动,从床榻上坐起了身来。
春巧犹豫了半晌,最后还是开口道,“言小小姐她……郡主,主子是有原因的,若是郡主能对主子多一点信任,只要相信主子是绝对不会伤害你和小小姐的!”
“我妹妹怎么了?”言禅衣听出了她的话里有话,却是参不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