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一刻钟的功夫,已经有一身黑衣的人来将言禅衣接出了大牢。
言禅衣走到牢门口,回头望了一眼,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是被关在了刑部死牢里边。呵呵,只手遮天的摄政王大人,看样子也是很怕她被人找到吧?
死牢的门口一辆熟悉的马车候在那里,言禅衣一时之间有些恍惚。两年多前,她每日清晨便是坐着这样的一辆马车,去往国子监上学的。
那时候的马车里,总有一个半梦半醒的苏若水。今日呢?没有半梦半醒,只有苏若水。
“我知道你不是诚心想嫁,但我希望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,也给自己一个机会,我并不比风允宸差。”苏若水的语调虽然平淡,但眸中是止不住的惊喜。
他如今是摄政王了,早就有了更宽敞舒适的马车,可他依旧乘着这一辆上下朝。原因不过是,这辆马车里,曾经有过无数次两人独处的情境。未必有着惊心动魄脸红心跳的情节,但也都是他所珍视的。
“我想去相信你对我的感情,所以你能不能将我的袖剑还给我?”言禅衣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“你这样给我喂着软筋散,没个十天半个月的,我也握不住那剑,所以,还我可好?”
“成婚那日,我会还给你。”苏若水的眸子里满是受伤的神色,却只能微微低下头去。
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丧多可怜,但他不想让言禅衣看到,他要的,从来都不是同情。
言禅衣嘴角的嘲讽愈加明显了几分,笑着道,“谢摄政王恩典。”
苏若水听出她话语里的嘲讽,有些难受,却是被他生生压制了下去。他直接撩开了车帘,对着那熟悉的车夫道,“不去言王府了,直接回宫。”
“你?”言禅衣闻言瞬间便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凶猫,“你出尔反尔?明明说好让我回言王府待嫁的!”
“本王改主意了,”苏若水恢复了一贯的冷冽神情,连自称都不再是我,他悠然开口道,“本王怕鞭长莫及,还是将你放在眼皮子底下,更为放心。”
言禅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她无力反抗,只能为自己的命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。不过她也没有气馁,横竖至少逃离了那牢笼,她总能找到机会的对吧?
“你若是不放心你的家人,明日本宫会宣他们进宫,让你们好好的叙叙旧。”苏若水不再看向言禅衣,只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心,逼自己连余光都不瞥过去。
言禅衣依旧还是那副嘲讽的语气,神色淡淡开口道,“谢摄政王恩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