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言禅衣才会这个时辰才敢溜过来沐浴,她的包袱里只有换洗衣物和一块油纸包着的胰子,却是没有桶的。浴场有公用的洗澡桶,言禅衣虽没有洁癖,但也是不敢用的。
想着外头此时也没人了,便将衣物都脱下后,站在井边直接用打水的桶就往身上冲着水。
六月天虽热,可这井水却是冰冷的,冲在言禅衣的身上,原本还有些瞌睡的,此刻都醒了。
言禅衣赶紧便往身上擦着胰子,她的胰子是加了香料的,味道一散开来,她顿时觉得被臭气熏了两天的鼻子,总算得以放松。然而言禅衣还在兴致勃勃的搓着胰子,却听到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。
言禅衣瞬间有些懵,但她一开始也设想过这个情况的出现,所以她的衣服她都是挂在了靠后的隔间里,她只需要冲进最里边的隔间里等着就好了。
只是这个状况真的出现,她依然还是紧张到手脚不听使唤,手中的胰子便因着她的手一紧,而直直掉落在地,她的右脚来不及躲避,也直接踩了上去。
一声轻响加一声闷哼,言禅衣就这般光着身子,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,还是爬不起来的那种。
言禅衣只能默默护着自己刚刚萌芽的前胸,坐在地上,有些绝望的望向了门的方向。
脚步声已经到了拐角处,言禅衣又怂又鸵鸟的闭上了眼睛,心中只觉得完了完了。脚步声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,然后又继续朝她走来。
她鼓起勇气眯着眼望过去,是马晨云的嫡子马月离。言禅衣的脑中瞬间闪过自己可能会失身于此,或是被揭发了自己是女子而被丢出军营。这样吓着自己,果然把自己的眼泪给吓了出来。
她抬眸泪眼朦胧的望着越走越近的马月离,很想说我是言将军的女儿你不要碰我。但又觉得自己是在给爹爹丢人,只能默默的咬紧了牙关,等着接下来躲不掉的事。
“别怕,我扶你起来。”马月离的声音却是出奇的温柔,还……还有些娘。言禅衣还在傻楞着,便又听到那温柔的声音凑在了她的耳边道,“我不会伤害你的……我也是女子。”
言禅衣惊讶的抬头,用原本还挡住自己前胸的手赶紧的擦拭了自己的泪珠,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马月离。马月离也总是这个时辰来沐浴,她已经有非常丰富的偷偷沐浴的经验了。所以她没有束发,也只穿着简单的中衣,夏日凉薄的中衣下,胸口处却是缠了不知道多少层的绷带。
言禅衣这会儿正好可以看到,她吹弹可破的肌肤,上面没有一丝毛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