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底掀起一种复杂情愫,这情愫,不像亲情、友情,也不像爱情。
不知怎么地,她产生一种冲动,想抱抱他。但这想法,只在脑中一闪,就被她理智的情感压在了心底。
她意识到跟这个男人走得太近,感到她的心正一步步背叛自己。
水里激起一道细细的波纹,他不紧不慢地用力一拉,收杆,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被强制着拉出水面。
她轻嘘一声。
“你醒了?”他几乎在第一时间回头问她。他的笑容,像香樟树上的一轮圆月,将她的快乐捞起。
伸了伸懒腰,要张嘴说话时,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。“钓多少了?够早饭不?”
“够了。”他取下鱼,丢进水箱里,装上钓饵,将钓线往江里一扔。
许是他的动作完成得太过潇洒,若叶突然对钓鱼产生了兴趣,她翻身起来,披上衣服,走到江边。
“给我一根钓竿。”有些冷,她搓搓手,对着手心哈气。
他指着刚抛下那个说:“这根,给你。”
“不要,我要亲自抛竿。”
他喜欢她带童真的任性,美丽、可爱。他的心指引他向她靠近,又不断说服他不要靠得太近。
“那得等,等鱼上钩。”
“你经常钓鱼?”
他用木棍将火堆往江边移动,火苗把他的脸照成了金黄色。“以前爱钓,近几年很少了。”
木柴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。
见她还在搓手,他注视着她被火堆映红的生动的脸颊,问她:“暖和些了吗?”
“你很闲吗?不是拍照,就是钓鱼。”她挨他蹲下,将手伸向火堆。
脑里千头万绪,他不想去理。他最不愿做、也最不适合的,是经营公司。从出生起,他就失去了选择人生的机会。
很想背着相机,周游世界。
经营公司后,他又比商人更像商人。他有商人的冷静、冷酷、自私和残忍。
“你生活很优渥?”她抬头望望天,天色深沉、凝重。
她不相信命运,也从没怨过天地,也不羡慕衔着金钥匙出生的人。
他呆了呆,抿嘴笑笑,问她:“饿不?吃烧烤吗?”
“有点。”她皱皱眉,揉揉肚子,“可是,怎么烤?”
这些年来,她总在奔忙,很少停下来,还没在野外烧烤过。以廷爱玩游戏,并教会了她,他俩常常一起打游戏。
那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