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淑歌!你告诉朕,这一切是不是真的?你回母国,难道就是为了偷朕的传国玉玺?淑歌,你回答朕!!你的母亲背叛朕,为什么连你,都要这样对待朕!!”
梁文帝斯斯文文的人,此刻,却是咆哮着朝着河面声嘶力竭喊道。
他的龙袍在夜风中狂舞,而他花白的胡须竟是瑟瑟发抖着,像是随着他气得颤抖的身子在发颤。
这悲壮至极,也深深压在梁文帝心中十六年的质问,让所有的人都噤声。
四周鸦雀无声,无声的沉寂却是暗潮迭起。淮河水都像是悲泣。
平阳和襄城都倒抽了一口凉气,父皇这么伤心,她们都从未看到他这么伤心!
原来不是不在乎淑歌,却是父皇心中太在意当年的事情,所以,连着淑歌都不肯原谅。
而更让人瞠目结舌地是,这人自然不是戏子。
却也无人料到,这是秦国让人闻风丧胆的杀将宇文珩?
原来,淑歌去潼关,便是做了他的贡女!
震惊,失措,被蒙在鼓里如今才得知的恍然大悟,便是让两位公主都是面色各异,花容失色了!
想来,这是一出连环计啊!
淑歌回梁宫,真的是有天大的阴谋,传国玉玺被盗,就说为何如此巧合。
这丫头,做的事情还真是惊天动地,里应外合,这般报复父皇和同族!!
小夏震楞在了那里,她从来没看到过梁文帝如此模样。
对着这双悲恸,压抑,又像是极其寒心的眼睛,夏沫央无法置身事外。
就算她不是真的淑歌,可是这么些天,梁文帝好的坏的,这父亲的冷漠和温情她也尝到过。
父皇这两个字,她曾也有那么一瞬是真心喊出口过。
所以突然这样质问她,看到梁文帝如此风中颤栗,恨铁不成钢的大声质问。
夏沫央的心都像是被重重捶打。
拷问一般,却又觉得自己委屈极了。
细作生的孩子也是细作,如今,父皇的眼神分明是这么告诉她的!
“不是的,不是的!不是这样的!”
不争气的眼泪怎么模糊了她的视线?她不是有意而为之,可是,没人会相信她了。
夏沫央情不自禁哭了。
她以为自己对这梁国的人,梁国的一切都不在乎。
然而,这算是感同身受入戏太深吗?
原来慢慢发觉,她却是这般多情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