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好生熟悉,众人皆循声回头,就看见易随云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常服站在庄子门口,身后跟着墨心。
莫姨动了一下,似乎是下意识要起身,但又生生坐住了,甚至还略向后仰了仰。
“易大人,今日怎么有空贵步临贱地。”
“循例检视罢了。”易随云的目光在祈星这群人身上停了停,并没刻意去看祈星,“没想到也能遇上这等事。”
慈幼庄也是官家名头,易随云这话是有理的,莫姨驳斥不得。
“这等事?哪等事?这些不过是我慈幼庄上的寻常事,姑娘们长大了,我总不能养上一辈子吧?”
莫姨言谈间有刻意为之的傲慢,果然是狗仗人势,不可一世。
易随云的个头很高,睨着人的时候,威压自来。
莫姨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,强作镇定。
墨心随之开口,“这几日咱们大人正敲掉了几个放款子的,方才听莫管事说什么三分利钱,难道也有线索?”
莫姨一噎,道:“我,我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。”
“没有最好。”墨心一边说着,一边还将黄牙婆的椅子给易随云挪了过来。
易随云坐定,看着众人都干瞪着眼,就冷冷淡淡的吐出二字,“继续。”
黄牙婆的脑袋已经快缩进脖子里去了,莫姨道:“大人倒是清闲。”
“怎么莫管事觉得本官来慈幼庄上是多管闲事?难道是祈大人有所示下?”
祈星低头忍笑,没想到易随云嘴皮子还挺利索的。
这庄子上祈家与府衙出资七三开,可并不意味着权力的分配也是如此。
若是莫姨应了这话,就有祈家盖过官府名头之嫌了。
有心之人将此事放大做文章,参祈仁笃一本也是够够的。
“自然不是。”莫姨咬牙切齿的道。
祈星左右瞧了瞧,道:“莫姨,那这欠据还签不签?”
莫姨看着她的眼神里都能喷出火了。
“什么欠据?”易随云果然很上道的问。
听祈星三言两语讲清楚了,易随云皱眉看向莫姨,道:“慈幼庄本就是做善事,她们自行离开,为何要自赎?”
“她们吃住都在慈幼庄,还私下里卖绣品做买卖,把慈幼庄的名声败得一大糊涂,只罚这一笔款子,算是很宽纵了!”
易随云幽幽的看了祈星一眼,道:“原来如此,那要罚多少?”
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