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归见老妪脸上难得的缓和了几分,但还是硬声硬气的说:“这有什么。”
“那好,我请她帮您做。”祈星起身,看着老妪笑道。
老妪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,道:“被慈幼庄上赶出来,你也是个不安分的,可别给我惹什么祸。”
祈星连连点头,陈归去给她开门,就见是个黑洞洞的小屋子,东西杂七杂八的摆了一地,陈归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,忙在那胡乱的收拾。
身后传来关门声,祈星道:“你别弄了,我自己来。”
陈归悻悻然道:“我还以为你跟她聊得好,你又是女孩,让你上屋里住几日也好啊。她一个人住个一进的宅子,也不嫌冷清。”
“这不是得寸进尺吗?已经很好了。”祈星心满意足的在稻草堆上坐下,拨弄着手边的一个拨浪鼓。
陈归佩服的看着她,忽然道:“我觉得你日后肯定能赚大钱。”
在拨浪鼓的脆响里,祈星跟陈归挥手告别,说:“共勉啊。”
这间小屋里有两扇门,一扇门冲大门外,陈归有钥匙,一扇小门直通内宅,那一头上了锁,锁死了。
祈星摆弄了两下就没理会了,屋里实在闷热,她寻了把破蒲扇出来,爬到弄堂口的榕树低枝上乘凉了。
此处阴凉,有微风阵阵,祈星想着明日的菜色,意识渐渐迷离。
忽得手里一空,她猛地惊醒,就听见有人轻轻的‘咦’了一声。
原来是蒲扇砸到了人,祈星急忙从树上跃下,道:“对不住。”
她拾起蒲扇一抬眼,就见一个清俊的男子正好奇的看着她。
竟是他!
祈星没想过自己会再见到易随云,但是一想有又合理,他去临京任职之前,的确是在东江做了几年的小县令。
前世只觉得他寡言少语,长得虽还不错,但也是一张挂霜脸。
可她从来没这么近的看过易随云,近得能看见他浓长的眼睫和眼尾的一粒乌痣,能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。
在祈星走神的时候,忽然觉察到有胳膊要挥过来,她急忙倒退抱头,跌坐在地上。
做完这动作后,祈星才尴尬的发现,易随云好像只是想伸手把她扶起来。
易随云也难得有点不知所措,这个猫一样轻灵的少女从树梢上一跃而下,乌发就用根木筷子随意的束在脑后。
若不是她扬起脸来,露出那双微微飞扬的琉璃猫儿眼,脸庞窄小,下巴弧度细腻,他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