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公英出到大厅,只见厅内一人正襟而立,神情凝重。
来人见到成公英出来,不识身份,未敢怠慢,赶忙施礼道:“小人彭埜,见过将军!”
成公英上下打量彭埜一番,微笑着回礼道:“在下成公英,添为麴将军手下军师,不敢枉称将军!”
彭埜听完赶忙说道:“原来却是军师当面,甚是失礼,还请勿怪!”
成公英点点头,明知故问道:“麴将军正在城外军营练兵,不便打扰,不知彭先生所来何事?”
彭埜心知麴义不想见自己,不以为意,面露愧色道:“说来惭愧,小人教子无方,以至犬子犯错,本不该来,然犬子毕竟年少,性情未成,故前来求将军开恩,容其改过,埜及全家感激不尽矣!”说完再拜。
成公英听完假露难色道:“汝子莫非闹市行凶之彭升乎?”
“正是!”
“唉!”成公英叹息一声道:“先生可知贵公子于闹市伤人,麴将军亲自过问,仍拒不承认,枉自诡辩,此等行径若不严惩,引众人效仿,将军何以再治耶?”
彭埜听完心中微动,并没有再接这个话题,转而说道:“听闻麴将军大败数万贼众,尽收降之,将军宅心仁厚,当为吾辈楷模,为表敬意,某愿倾尽家财筹措粮草五百石,以为资军,万望不弃!”
成公英听完眼睛微眯,脸上佯怒道:“先生此言何意,莫非以为囚汝子乃为要挟乎?
今高密虽有新降之人数万,军士操练亦耗粮甚巨,然麴将军宁己食稀粥而饱众人,未曾向他人索粮一粒,品德之高世所罕有也!
贵公子之事乃上千百姓共睹,麴将军焉能为区区几百石粮草,而弃朝廷律法于不顾焉?”
彭埜听完成公英的话,心中慨叹,知成公英乃嫌粮少,心中无奈,假装惶恐道:“军师多心矣,小人实乃敬仰麴将军高义,故自愿捐粮,绝非欲携恩图报也!”
说到这里彭埜将心一横,说道:“刚听军师之言,方知麴将军不易,某心甚痛,将军爱民如子,吾等小民又岂能坐视不理焉?
某这便归家变卖粗重,定为将军筹得三千石粮草,此皆乃小人有感而发,自愿而为,望军师定然劝将军收之,莫冷落小人之诚心也!”说完竟泪流满面。
成公英听完面露满意,赞道:“先生真乃仁人义士也,刚才之言,吾必如实转达将军,先生可放心矣!”说完用力拍了彭埜肩膀两下。
彭埜心情激动,拜谢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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